蔣栩連忙擺手:“別了哥們兒,去年你奶了你兄弟一口,他連預選都沒過。今年你奶我,我有點害怕。”
馮芽一在旁邊站著,聽到這話覺得好笑。可她仔細看到蔣栩的表情,察覺到蔣栩是真的害怕。
看樣子,他是真的很想贏。
她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蔣栩的右肩。蔣栩回過頭來看向馮芽一,女生揚起一張汗涔涔的小臉。她的笑容璀璨,說了一句特別有分量的話:
“別怕,我有實力,不懼封建迷信。”
說不上為什麼,蔣栩就感覺自己的心跳落了一般,他的胸口感覺沉甸甸的,彷彿塞滿了好運。
這個時候,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趙汝陽會對她過分在意了。真的,她的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魅力,那種“剛剛好”的感覺,不是誰都擁有的。
蔣栩笑出來來,他一手搭在馮芽一的腦袋上揉了兩下,說:“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馮芽一忍不住大叫起來:“蔣栩,我沒洗頭,我沒洗頭!”
聽到這話,蔣栩挪開右手,嗅了嗅掌心,故作嫌惡地說:“嗯……一股油味兒。”
向來從容的馮芽一紅了整張臉,連白淨的耳根都泛著粉色。她氣得直瞪眼,一雙黑眸水汪汪的,看得人心頭發軟。
“不嫌棄,我不嫌棄你!”蔣栩連忙說。
“說什麼都遲了,吃你自己吧,再見!”馮芽一抓了揹包就往外面跑。
蔣栩跟了幾步,無奈暑假時候購物中心人數眾多,馮芽一消失在人群中。
馮芽一打車回家,剛擰開大門,便聞到家裡的飯菜香味。她喊了一聲:“媽媽!”
費雪在廚房應了一聲,馮芽一換了鞋子就往那裡跑去。她雙手攀著媽媽的肩膀,墊著腳往鍋裡看,只見鍋子裡正燒著花蟹,旁邊還放了一份水堿面。
她歡呼一聲,說:“我最喜歡吃媽媽燒的蟹腳面了!”
費雪回頭看了馮芽一一眼,瞧見自己的女兒滿臉是汗,臉頰上還泛著漂亮的光澤。她抽出手來,擰了一把女兒的臉,問:“終於知道出門玩兒了?”
“沒有,我跟蔣栩去練舞了,下週參加比賽。”馮芽一說。
“喲,出息了啊!你居然開始發展除了學習和玩電腦以外的愛好了?”
馮芽一被媽媽調侃得臉上發窘,她癟著嘴,說:“我去洗澡了。”
“等會兒你爸爸要回來,晚上別鑽到書房玩電腦了,和我們一起在家裡看個電影,啊?”費雪囑咐了一句。
“爸爸要回了,太好了!”
馮芽一的父親馮豫章是個酒商,常年駐外搜羅各類紅酒和烈酒,專供餐廳和各類富豪。要是有人想要找各種偏門酒莊或是特殊年份的酒,找馮豫章一定沒錯。
為了這樣的好口碑,馮豫章平日非常忙碌,和老婆孩子一個月都難得見上一次。好在費雪和馮芽一兩母女性格獨立,早就不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她們都會自找樂子。費雪沉迷麻將,馮芽一沉迷音樂,各自有各自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