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皺,內心劃過一絲不安。有後招呀,是什麼呢?
馮塵軒餘光掃視,果其不然,莊青曼從二樓主臥旁的儲物間,抱出了一個小木盒子。
“馮塵軒,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遺物。”莊青曼抱著小盒子下樓,語氣冷漠。
馮塵軒抬頭,擰了擰眉,黑眸裡散發出疑惑的光茫。
他生活在馮家這麼久,為何從來沒聽說過他母親給他留下什麼東西?
而且他母親在生下他之前,早就和馮永年離婚了,也沒死在馮家,馮宅怎麼也不可能有她的遺物,除非是帶在他身上的東西,抱回馮家時,被他們拿走了。
馮塵軒眼睛裡的寒光變成兩把利劍,向莊青曼直刺過去。
莊青曼只覺得背脊竄過了一抹肅殺的冷意,身體本能僵了一下,隨後放鬆,冷聲道。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你孃的死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這個東西,確實是她留下來的,你自己看了便明白。趙家的婚事,你娶不娶確實和我沒關系,我也不是你親娘。但是你違約的費用,那你自己承擔好了。”
啪的一下,莊青曼將盒子拍在了桌上。
那就是一個普通的木盒子。馮塵軒指尖微顫,朝盒子伸去,內心複雜。母親的悲懼,其實不能全怪馮永年,她也要負一半的責任,太過軟弱無能,卻非要嫁入馮家。
豪門是塊是非地,人善被人欺。
馮永年將他養大,卻沒有給予他相應的權力,很正常。應該怕他長大後,把他母親的死怪在他身上吧。所以他在馮家從來沒感覺到屬於家的溫暖。
但馮永年即然防著他,為何還要將他抱回來?
盒子開啟了,裡面放著一些普通的頭飾和編輯手鏈,盒底壓著一封信。信封泛黃,這東西確實有些年頭了。馮塵軒當著兩人的面開啟了信,他知道以莊青曼的性格,信件必然是看過的。
馮塵軒一目十行,將信看完,面上卻沒露太多情緒。
信上寫的全是周珊對他的叮嚀和歉意,只是信上根本沒提到他的婚事,卻提到了給他留的一塊血紅色的吊玉,信中周珊還提到了吊玉的重要性,讓他勿必好好儲存。
看到這裡,馮塵軒又再一次翻盒子,卻沒有發現信中提到的血玉。
“我娘信中提到的血玉呢?”馮塵軒臉色冰冷的,兩隻眼睛像錐子看向馮永年。
“十八年前便賣了!”馮永年冷哼。
“你……”
人怎麼能夠做得這麼無恥。那可是遺物呀!
馮塵軒氣得幾乎將牙齒咬碎,憤恨的瞪著他,“賣了?賣給誰了?那是我娘留給我的東西,你憑什麼賣了!”
馮永年哪裡受得了馮塵軒的語氣,頓時怒氣上湧,怒斥,“就憑我是你老子,把你養大了!逆子!”
“永年,好了。他和外人混在一起這麼多年,你還在指望什麼。”莊青曼往馮永年身邊一站,拍了拍背,輕聲安慰道。
扭頭,“血玉在趙家。而且也不是賣,只是當。你若有錢,也可以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