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來到山下的時候,我們對坐打坐,玄君緩緩睜開眼睛看我,他寧靜的雙眼如同是湖泊,四目相視他問我:“你還是想他?”
我尤記得上一次紅兒孕育的時候也是這樣,是這樣的一個畫面,只是那時候是張教授的將士陪我,說話都沒有。
“他問我,是不是想他,我只是敷衍,從沒想過是不是真的想他,或許說我也不清楚,想的是誰?
我本以為,你們是同一人,每次都有合理的解釋,後來我才知道,並非一樣。”
玄君猶豫了片刻:“可恨我?”
我搖頭,從沒有。
玄君問:“若在選擇,一切重新開始,你還願意與我相依到老?”
“他在等我,我不能路途貪玩,已無時間。”
我起身繼續趕路,玄君跟著我,一步步陪我到崑崙山上。
路上遇到了一個人,那人看著有些眼熟,竟是那個下凡來勸阻妖王墨蛇的仙人。
我總覺得看他有些眼熟,可我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了。
但終究仙界也加入了進來。
見到我那人說道:“你不該來!”
我猶豫了片刻:“你是檮杌轉世?”
像是沒想到我回認出他來,檮杌瞧著我片刻後,才說:“想不到還有人記得我,記得我的人是你!”
“天界打亂,見你就有些眼熟,一時間想不起你是誰,沒想到是你,檮杌,你的本身被傲很佔據,想必你是怨恨的,但當初是你貪心,將陽祖吞下腹中,若不是,也不會無故死去。”
想起上古的時候,檮杌雖然兇悍,但卻不敵陽祖半點,陽祖被他吞下,他便是自尋死路去了。
要不是陽祖的身體已經幻化成了風雲,怕是他連本身都留不下,身體要灰飛煙滅。
“過去的事情全當是過去了,雖然也恨過,但事過多年,不在記得了,如今你上來就是為了要找張玄君,他已經忘記了你,隨天帝天后入道,你且回去吧。”
檮杌那樣說,我確定了張教授果然是在天界,也就更加不會走。
“檮杌,你若離開,讓我過去,我自然是感激,你若不肯,只有開戰了。”
檮杌素來不是怕事的人,上古不是,如今也不是。
他一身嫌棄飄動,手中握著佛塵,掌心飛出崑崙鏡,只是一面鏡子就極難對付。
我本想取他的元神,卻給玄君擋下來:“後退!”
我立刻阻攔:“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