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說什麼。”生平難得詞窮,竟是對著玄君。
我掙扎著,想把手拉開,我盯著玄君的手,著實有些懼怕,但一想到是在夢境中,也不見得會疼,便沒有用力掙扎。
但玄君刀子扎進我的手臂,我立刻別開了臉。
我素來不怕我傷害別人,倒是怕別人傷害我,著實不忍心傷害自己,也沒有自殘的喜好!更不喜歡旁人傷害我。
玄君的刀子,在我手臂上劃開一個小口子,我感覺一點也不疼,想來夢裡自殘也不會疼的。
但我看到手臂的樣子,要是現實中,也是要廢了。
我轉回臉看玄君,他低頭含住割開的口子,用力吸了一口,我嘶了一聲,急忙拉住手臂,推了他一下。
疼,怎麼會疼?
他離開,不開心的看了我一眼,吐掉嘴裡的血,低頭繼續吸。
我臉紅脖子粗的看玄君:“張教授,你大老遠來我夢裡,不會只是來幫我?”
玄君不回我,也不多看我一眼,一口口吐黑血。
我的手臂漸漸不黑,漸漸恢復。
玄君吐掉最後一口,他額頭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子,我以為他是中毒了,急忙跟他說,不用吸了,說我快好了。
那知道玄君低頭還要吸,我忙著解釋,他這次吸上去沒起來,但我也覺得疼。
我吸了口涼氣,攥緊手,原來夢裡也是會疼的。
玄君的手按住我的手掌,五指跟我相扣,跟我緊緊握在一起。
我深吸了幾口氣,垂眸看著玄君,我是不是移情別戀了,怎麼會心口撲通通的亂跳,我是不是瘋了?
玄君半天才離開,抬頭看我。
“疼麼?”涼涼的,玄君問我。
我抿了抿嘴唇:“有……有點!不過夢中的事情,都不必當真,夢醒了就好了!”
我伸手想要拉開玄君扣著我的手,但他沒有放開。
我抬起手擦了擦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子,一臉茫然,我不知道我是有多無辜。
玄君看我的傷口,才緩緩放開我已經麻木佈滿汗水的手。
玄君起身去漱口,出來後擦了擦嘴,從身上拿了藥粉出來,給我敷藥,又給我用紗布包紮上。
我一臉茫然看著手臂:“夢裡不必這麼麻煩。”
玄君沒好氣的看我:“夢裡如何,你到真是不怕廢了!”
說完玄君的手拿開,起身走了。
我看他離開,轉身去看房間的門,我想他是走了,那我是不是快醒了!
我躺下,呼呼的粗喘,想著他剛剛的樣子,竟有些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