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越苦笑,“子瑜,你對皇兄有偏見,所以他做什麼在你眼裡都是人之舉。”
楚央冷笑,“當然,比不上你慧眼識珠。”
宮越搖搖頭,“皇兄根本不需要我讓…罷了,這些你也不會聽,言歸正傳。”他頓了頓,平靜的看著楚央,“心鸞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你果然早就知道…”楚央一點也不意外,不答反問,“喬謹軒在你手上?”
宮越沒有否認,“我已經讓人將他送去武安侯府,過幾日便是春闈,他得參加會試。”
楚央盯著他,若有所思。
“當初你鬧著要娶她,也是因為這個?”
宮越面容帶笑,“幼時我曾蒙國師指點武藝,有一次他袖中落下一張圖紙,我匆匆看了一眼,因為那花從未見過,便記了下來。那年她的玉佩掉落湖中,我下水去撈,握在手心便覺得紋理與一般玉佩不同,難免格外關注。故而在水中呆得太久,才會險些溺水,並不是什麼腿抽筋。”
原來如此。
楚央撇撇嘴,“我就,你從前可沒這毛病。”
宮越又笑了笑,“那時我便懷疑,她或許是朝氏旁支。父王若是知曉她的身份,必不會放過她。匆忙之下,就想了這個主意。大隱隱於市,隱隱於野。她越是聲名遠播,便越是不容易被牽扯到舊案上去。”
到這裡,他看了楚央一眼,唇邊含幾分戲謔的笑。
“其實我想過娶她。”
楚央立即黑了臉。
宮越不理他,繼續道:“按照我朝律法,皇室親眷有恩赦之權。她若成我的太子妃,將來就算身份暴露,父皇也不會再遷怒於她。”
“未必吧。”
楚央涼涼道:“當初皇上貶斥齊王和秦王的時候,可沒留半分情面。”
“那不都是你的功勞麼?”宮越從容微笑,眨眨眼,語氣忽有些惡劣,“而且,若她生下皇儲,功大於過,父皇自是不會再…”
空氣忽然冷下來。
對面某人滿面寒霜,眼裡似乎能噴出刀子來。
宮越忍不住又是一笑,“好了,不跟你玩笑。”他收斂了神情,道:“我既存了懷疑,自會調查。接近她,便是最好的途徑。不過她一個養在侯府的閨中姐,自幼喪母,性子過於溫軟寡淡,與世無爭,實在探聽不出什麼。倒是她那個同宗的妹妹,年紀,卻頗有幾分心機。”
“難怪你明知道那女人居心叵測,卻還繼續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