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青狐埋著頭，聲音越發沉悶。
“若我修煉成人，是不是就不能再繼續留在你身邊了？”
“你非我族類。”
葉梵低頭看它，眼神掠過一絲複雜之色，並未再多說。
這也是當初長老們反對他收留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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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狐縮了縮頭，將頭埋得更低。無人看見，它清透純澈的眼眸，漸漸染上紅光，滿是悽楚和悲傷。
做人，便要離開你。
可是做寵物，只能看著你將來與別人出雙入對。
要如何做，才能得雙全之法？
它不由得想起方才下山的師心鸞。
她轉身那一刻，它看見了她的眼神，涼而痛，空而黑。它一瞬間與她感同身受。她選擇留下一縷意識伴隨那人身側，只是希望未來沒有了她的陪伴，他不至於在無盡的寂寞中太過絕望吧。
它覺得，這個凡人挺大度。
縱然那是她本身一魂一魄留下的意識，但也是與她性情截然相反的陌生人，她卻能忍受別人留在自己丈夫身邊。
是太過深愛，還是愛得不夠深。
“葉梵。”
它突然開口，“你有喜歡的人麼？”
話一出口自己都覺得好笑，虛靈山上的人，哪裡懂人間情愛？
它沒有抬頭去看葉梵的神情，空氣的溫度隨著他的沉默一寸寸變得更冷，更涼。直至涼透心扉，才傳來他彷彿自梵花浮雲見傳來的聲音。
“有些東西，不該奢求。”
－－－－－－題外話－－－－－－
我一直在想，師心鸞和楚央的故事完結後，要不要寫小狐狸和神棍的故事。所以這一章，當做配角的故事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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