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皺眉,“嚴刑逼供,她總會招。”
賢妃如今可是恨死巧香了,賤蹄子,和挽心殿裡那個賤人一樣!
太后冷眼看她,“屈打成招,你是覺得你在皇上心中的形象還不夠壞,還是覺得皇上跟你一樣蠢?”
賢妃被罵得臉色通紅,不甘道:“姑母…”
太后將茶杯重重一擱,無形的威嚴逼得賢妃立即閉上嘴巴,委屈的望著她。
太后眼中浮現失望之色,“你若有挽妃的一半聰慧,也不至於…”說到這兒,她嘆息一聲,“或許是哀家錯了,哀家不該讓你進宮。”
她搖頭,眼神漸漸深遠。
先帝子嗣頗多,太子卻早喪,後憂心東宮安危,不顧國師反對,一直再未立儲。以至於先帝晚年之時,皇子爭鬥激烈,先後喪命,朝政大亂。
重病在床的先帝最終請出了國師。
國師平了內亂,並且諫言冊立不過六歲稚齡卻聰慧過人的十五皇子,彼時三王鼎力,論長幼尊卑,怎麼都排不到十五皇子。
朝臣反對,三王不服。
各方爭執不下,先帝猶豫不決,身體日益沉重。某一天,病重的先帝忽然想起早年間犯了錯被自己貶去邑郡的五皇子。想起自己一生風光,晚年卻仍舊免不了面對這宮中奪位爭儲的悲劇,不由得悲從心來,感慨唏噓,隨即下旨召回了五皇子。
他只是想臨死前見一見這個兒子,然而這個敏感時期,這道聖旨落在皇位爭鬥最激烈的三王眼中,便是一個危險訊號。
為了掃除障礙,三王相繼派人刺殺。
這時候,蕭家的人出現了。
他們護送五皇子進京,並且一反之前中立的常態,支援毫無背景的五皇子登基。
蕭家當時的勢力已不小,之所以一直沒表態,乃是因為其他三王背後各自都有外戚相助,蕭家無論支援誰,不過錦上添花,而且絕對做不了首位功臣。但五皇子不同,一個本有汙點曾被貶謫,在京城毫無根基且還未有王妃的皇子,一旦登基,蕭家就是從龍功臣,而且蕭家還能出個皇后,一石二鳥。
有了信念,蕭家自然得幫五皇子除去其他有力對手。
三王很快就敗了。
先帝一看兒子們死的死貶的貶,自己也是將死之人,乾脆就冊立五皇子,國師卻極力反對,甚至已掛冠求去肯諫,‘若立此子,王朝必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