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怒目而視,斥責的話就要脫口而出。剛一張嘴對上師心鸞溫涼的目光,猛然記起這不是在蕭府,對面這兩個女人,也不是蕭老夫人和季氏之流,由不得她肆無忌憚的拿捏。
一口鬱氣只好吞了下去。
冷哼一聲。
“告辭!”
說罷拂袖而去。
剛走了兩步,見季風荷沒跟上來,方才忍著的怒氣一股腦的全都撒在了她身上,“還愣著做什麼?想攀高枝,也得掂量掂量自個兒的身份。平白讓人看了笑話,丟了顏面。”
夾槍帶棒的怒罵讓季風荷白了臉,眼珠子在眼中打轉,匆匆對著北靖王妃福了福身,便小跑著跟了上去。
還未跨出院子,北靖王和楚央就回來了。
梁氏此刻滿腔怒火,見到這父子倆也沒好臉色,但還沒忘記這是在別人的府邸,於是勉為其難的屈膝點了點頭,算是行過禮了。
季風荷肩膀顫抖,小心翼翼的抬頭,眉目哀悽,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人看了便不由得生出保護欲。
北靖王皺眉,剛在門口就聽說蕭家來人了。蕭家女眷太多,他也認不完,但一眼看見走在前面那個盛裝打扮雖屈膝卻明顯一副冷傲目中無人的模樣,就知道定是梁氏無疑。跟在她後頭的小姑娘,和印象中蕭家的哪個女兒都不像,但既然跟著梁氏而來,就跟蕭府有關係。
蕭家的人,除了他妻子,沒一個好東西。
這兩人又剛從正堂出來,一個冷著臉眼裡彷彿藏著刀子,一個楚楚可憐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用說,都跟他妻子有關。妻管嚴的北靖王一向都覺得,媳婦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
憤怒也好委屈也罷,肯定是惹得他媳婦不快了。
想到這裡,他臉色就不大好看了。
楚央也不待見蕭家人,尤其知道季風荷對自己存著什麼樣的心思,就更不待見了。
於是他道:“父王,待會兒見了母妃您可得與她說說,別什麼不相干的人都放進來,汙染空氣。阿鸞如今正懷著身孕,好容易這兩天睡得安穩了些,可不能讓某些蒼蠅擾了心情。”
北靖王深以為然。
“我現在就去告訴你母妃。”
父子倆一唱一和,根本視梁氏和季風荷為空氣。
梁氏和季風荷半蹲的身子同時一僵。
世子爺謹記家裡有個眼裡不容沙子的娘子,為避免後院失火,堅決不對除了媳婦以外的任何女人假以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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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