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外面響起腳步聲,紫霜帶著丫鬟上午膳來了,夫妻二人便停止了話題。
楚央讓人講小桌子搬到床邊,然後像師心鸞生病那幾日一樣,端著碗喂她吃。
師心鸞也不矯情,只是她早飯吃得完,午膳便吃得少了些。沒吃幾口,就飽了。
楚央原是想陪她歇晌的,但她上午睡得久,今日倒是不困,便又與他說起方才的事兒。
“我覺得…你可以尋個機會,給我父親提個醒,讓我祖母多盯著些。雖說我覺得她對我沒惡意,但這樣的保護方式,我還是不敢苟同。”
兩次,就因為不想讓宮墨看到她的臉,先是害她生病,再是‘毀容’。
這樣的保護方式太過激烈,她無福消受。
楚央笑笑。
“你對武安侯府的人,倒是挺關心的。”
師心鸞淡淡道:“雖然嚴格來說他們不算我的親人,但畢竟和這具身體有血緣關係,而且這個便宜父親對我真的挺不錯。我既附身在他女兒身上,好歹武安侯府也是我的孃家,我總不能不聞不問。”
楚央沒說話,眼中笑意淡了些。
這個話題永遠都是他們之間跨不過去的坎兒,並非不提就不存在。所以之前師心鸞才猶豫要不要告訴他真相。說出來少了許多麻煩,但同時也多了煩惱。
她狀似無意的轉移目光,道:“下個月初,小姑姑生辰,我回去直接問她吧。”
“除了這個,她還對你說了什麼?”
楚央似也忘記方才瞬間的不快,語氣卻較之之前多了些漫不經心。
“她讓我…離開京城。”
慢吞吞的說完這句話,楚央眉峰立即就挑了起來。
“嗯?”
他目光危險,“離開…京城?”
師心鸞笑一笑,“秋後算賬可不是褒義詞,爺,您的心胸,有待提高。”
楚央不反駁,“如果她真有辦法做到,必然有著非同一般的勢力,那麼她隱匿在武安侯府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但如果她和真的宮墨有仇,對你豈不是有利?”
“我現在只想知道…”楚央慢慢說道:“她為什麼那麼忌憚宮墨看見你的容貌。”
這一點,師心鸞也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