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心鸞鬆了口氣。
“那就好。”
上午武安侯府也派人來送了一大堆的補品,讓她有些詫異的是,師挽君這次居然沒來。
雲樂公主‘自請’去中正宮待發修行的事她已聽樂槐說過了。但凡昨晚參加宮宴的人都知道這其中的內幕,只不過皇家是非,無人敢私下議論,百姓自然對此一頓褒獎。至於那些文人寫詩歌頌的,更是不在少數,倒是為雲樂博了個好名聲,也算洗去了數月以前因和自己鬧得不愉快隨即被賜婚惹來的流言蜚語。
皇家旨意,公主又是為民祈福,蕭家自然對皇家‘悔婚’一事不敢有任何意義。
至於蕭桓,似乎出京辦差了。
除此以外,宮裡也沒傳出要對太子和魯王賜婚的訊息。
師心鸞暫時不想關心這些事,也沒精力去操心。
她躺在床上,卻睡不著。
最大的秘密說出來了,她沒有覺得輕鬆,反而心情更加沉重了。
她想起昨夜的瘋狂,想起今日紫霜倒了的那碗藥,想起楚央眼中的受傷,想起這幾個月以來的點點滴滴…
還是錯了。
錯在不該動心,錯在高估了自己的理智…
外頭忽然傳來動靜。
師心鸞一怔。
他回來了?
她下意識坐起來,一把扒開床幔,隨即頓住。
這時候起來,做什麼呢?
話已經說得這般明白,何須再給他希望?
雙手即將放下,楚央已走了進來。
她垂著眼,屋子裡沒有燈,只隱約看見他站在那裡,記憶裡身後所以一展琉璃屏風。
師心鸞抓著床幔的手僵住,放也不是,收也不是。
然後她看見他走了過來。
她心跳猛然加速,一抬頭,就被他捧住了臉,然後眼前一黑,唇舌已被他侵佔。
師心鸞眼睫一顫,雙手用力,抓得帷幔那一塊兒幾乎變形。
唇齒交纏,彼此呼吸近在咫尺。
楚央微微鬆開她,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那雙眼睛,灼熱得似乎要將她燒成飛灰。
“阿鸞。”
他看著她的眼睛,說:“我想了一下午,掙扎了一下午,最終還是來了。我想告訴你,無論你是誰,來自哪裡,我只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至少,這五年…你只屬於我。我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