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心鸞默了默,道:“皇上不是不喜歡大皇子麼?這次為何…”頓了頓,她壓低了嗓音,道:“皇上可有廢太子之心?”
楚央沉默。
師心鸞懂了,而後笑道:“這麼激動幹嘛?你不覺得,其實這樣一來倒是好事麼?”
楚央挑眉看著她。
師心鸞微笑,“你是否已經爭取了調查此案的主動權?”
楚央點頭。
“是。”
交給誰都有可能被蕭家插足,他怎能放心?
師心鸞道:“明天早朝,你向皇上諫言,讓大皇子協同你查案。”
楚央皺眉,“他與我有仇。如果讓他插手進來,這事兒永遠都不可能真相大白。”
“你這人怎麼這麼死腦筋呢?”
師心鸞無奈道:“你只記得他與你有仇,但蕭家又如何不是他的頭號仇人?你今日針對的是蕭家,他為何要處處阻攔?難道僅僅只是要與你作對?這可不像你口中那個自幼就深沉寡言忍辱負重的宮墨。”
楚央卻搖頭。
“阿鸞,你不懂,在他眼裡,我才是他最想要除之而後快的人。蕭家太風光了,想要拔除這顆毒瘤的人很多,不止我一個。這一次事件,就算證明有蕭家的手筆,蕭家頂多會推出一個不太重要的人出來頂罪,此事便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我只是在想,利用蕭家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看得見的危險不算什麼,只有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他摸了摸師心鸞的頭,眼神憐惜。
“宮墨是想要逼我把你交出去。若是他摻和進這個案子,你必受牽連。若你說得罪的是蕭家,那麼一個不慎就是攀誣重臣的罪名,你當不起。”
宮墨此計,乃是敲山震虎。
他有了弱點,便不可以再肆無忌憚。
“你…”師心鸞試探的問:“到底和他有什麼血海深仇?他竟恨你至此。”
楚央苦笑。
“或許,當初我不該讓他平安離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