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妾氏,才剛懷孕就開始拿喬。梅興懷若是念著與安繡瑩的夫妻情分,就該使人去敲打那劉氏,而不是丟下妻女跑去助長那女人的威風。長此以往,劉氏早晚得騎到安繡瑩頭上。
好歹也是原身唯一的手帕交,安繡瑩若在夫家平安順遂也就算了,如今遇到這種事,師心鸞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若非瞭解安繡瑩保守的性子,她甚至都想勸她乾脆和離算了。但她也知道,這不現實。
一來安家和梅家交情不淺,肯定不會允許兩人和離。二來梅家不會任由安繡瑩帶走自己的女兒。三來安家會覺得丟人而不許安繡瑩回孃家,再嫁也困難。四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安繡瑩捨不得梅興懷。
師心鸞不會腦殘到在這個落後的封建時代去宣揚什麼女權主義和一夫一妻制。
但哪怕是在這男尊女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必須從一而終的古代,妾氏也得永遠安守本分,不可對主母不敬。屬於這個時代的生存法則,為什麼不好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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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詞叫做母憑子貴。”她摸著自己手上那枚白玉手鐲,慢條斯理道:“同樣有還有個詞叫子憑母貴。為母則強,只有你的地位穩固了,你的女兒才是真正的嫡女。”
安繡瑩呼吸急促,心中猶如翻江倒海。
師心鸞側頭看向從床頭爬向床尾的蓉姐兒,嘴角勾了勾,起身去抱她。
蓉姐兒正抱著一個木製玩具,外頭對上她笑吟吟的臉,也跟著咧嘴一笑,然後伸出小胖手去摸她頭上吊著流蘇的髮釵。
“喜歡麼?”
師心鸞微微歪頭,蓉姐兒眼睛一亮,小胖手一抓,然後一扯,就將那白玉髮釵給扯了下來,立即笑得合不攏嘴。
“蓉姐兒…”
安繡瑩剛要斥責,師心鸞卻淡淡一笑,“無妨,就當是我這個做姨的送她的見面禮。”
蓉姐兒拿著髮釵笑得眉眼彎彎,似乎聽懂了兩人的對話,小嘴一張一合,咿咿呀呀道:“一一…一一…”
兩個女人都是一怔,隨即樂了。
“蓉姐兒會說話了呢,真聰明。”
師心鸞抱著她坐下,忍不住去親她的臉蛋,將她的臉轉向安繡瑩,“叫孃親,孃親。”
安繡瑩期待的看著女兒。
蓉姐兒抱著剛得的禮物,十分乖巧,“囊起…囊起…”
一歲大的孩子,還不太會說話,但就這兩個字,已讓安繡瑩紅了眼眶。
師心鸞將蓉姐兒遞給她,“蓉姐兒這麼可愛,你忍心她跟著你受委屈麼?你若是離不開那個男人,就該讓他知曉你的本事。要麼挽回他的心,要麼向你的婆婆一樣,拿出正室該有的氣勢。那個劉氏…”
安繡瑩抱著蓉姐兒,已是心亂如麻,只聽得好友道:“趁著你丈夫對你還有幾分舊情,將她這顆毒瘤…掐死在搖籃中,永絕後患。”
安繡瑩再次一顫,但懷中女兒軟軟的身體又讓她很快的穩定了情緒。
“可是…”
“沒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