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是他求娶來的,他不維護誰維護?”
北靖王妃語氣平和,慢條斯理道:“你也別在這兒跟我抱怨了,若沒這溫柔鄉,他現在還在外飄蕩,你就樂意了?”
“那也不能總是這樣窩在家裡。”北靖王在妻子面前不敢說重話,“他如今不是三歲小兒,領著朝廷的俸祿佔著朝中官職,就得擔負起自己的職責。”
北靖王妃默了默,道:“這婚事,原本就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再不用點心,就成怨偶了。”
北靖王剛穿上外袍,聞言聽出了貓膩,轉身盯著她。
“你這話是何意?”
北靖王妃看他一眼,終究還是決定告訴他真相。
“這個逆子!”
一大早,浣月居的上空就被北靖王的咆哮聲佔據,驚得外頭的丫鬟個個驚駭膽寒,心想王爺雖然脾氣有些急躁,但在王妃面前從來溫柔小意,今日緣何會發這麼大的火?
北靖王怒不可遏,卻得不到發洩,早朝之上一直冷著臉,渾身的冷意直欲驅散這七月的酷暑。身旁站列的大臣也被凍得不敢說話,生怕得罪了他。下了早朝,他也不與其他同僚打招呼,直接大步流星的出了大殿。在宮門口上馬車的時候,不期然瞥到親家公武安侯師遠臻,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北靖王是武將,素來瞧不起善於鑽營的文官,尤其看不起文弱書生的酸儒之風。
師遠臻是個清廉本分之人,倒不似那些功於心計之流,北靖王對他倒是沒什麼意見,但骨子裡總歸有些瞧不起文人,所以儘管兩人成了兒女親家,北靖王對師遠臻也沒太過親近。
早上從妻子口中知曉兒子對兒媳婦做了那些混蛋事兒,如今他瞧著這個親家公,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據他所知,師遠臻的原配死得早,所以對長女格外寵愛,師心鸞卻半生波折不斷。如今又被自己那混蛋兒子逼婚,人家閨女得多委屈?
同樣是做父親的,將心比心,北靖王如今再見師遠臻,便覺得羞愧和歉疚。
都是那個臭小子惹出來的禍。
他也沒臉和師遠臻寒暄了,直接回了王府,剛踏進大門就吩咐道:“讓世子來書房見我。”
丫鬟來傳話的時候,楚央正在陪師心鸞用午膳。
師心鸞倒是沒多想,只以為應是朝中之事。楚央卻早已從母妃派來的心腹得到了信兒,知道八成是要挨訓了。
他不動聲色,對師心鸞道:“你先睡會兒,我去去就回來。”
“你這樣一直稱病不上朝也不是辦法,時間久了,總有人說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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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心鸞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殘漬,道:“蕭家見不得你風光,還有你那個死敵宮墨也回來了。你不是說皇上準備給他賜婚麼?那必然要封王入朝。你這麼日日在家裡待著,不怕他結黨營私?”
楚央笑吟吟道:“你這一病,性子倒是改了不少,總算懂得關心你的夫君了。”
“不是你說的麼?我嫁給了你,關上了你的姓,自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若是有個好歹,我不就跟著栽秧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