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心鸞翻了個白眼,“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楚央大約能猜到。
“你說。”
師心鸞穩了穩心神,道:“頭先我燒得糊塗,說了幾句夢話,你是否聽清了?”
楚央下意識要否認,但轉念一想他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再用那些個小心機只會讓她不快,便坦然承認。
“嗯。”
師心鸞原本就有猜測,所以也並不意外。
“不想問我什麼?”
“你只讓我回答你一個問題,這是第二個…”
看見媳婦清凌凌的目光,世子爺訕訕的住了口,心想這女人越來越會恃寵而驕了。
“你若是想說便說,不想說我也不逼你。”
他目光清朗沒有絲毫躲避或者敷衍之意,“我早說過,你現在嫁了我,就冠上了我的姓,便只是我的妻子。”
師心鸞心念一動,“你不是一直懷疑我的身份?”
楚央瞥一眼某個得寸進尺的女人,“這個問題和上一個有區別?還是我的回答不夠清楚?”
這下輪到師心鸞訕訕。
楚央涼涼道:“今日你休想再避重就輕轉移話題,大不了我就跟你一直耗下去,反正你病著也得我照顧。”
話落又強調道:“寸步不離的照顧。”
師心鸞輕笑著偏首,“爺,您最近墮落了啊,竟對這伺候人的差事如此熱衷,有損顏面啊。”
“那也得看是伺候誰。”楚央被她調笑著損習慣了,渾不在意,“如果是你,自然榮幸之至。”
他說得輕巧,眼神卻寫滿認真,全然沒有平日裡的似真似假和戲謔輕浮。
師心鸞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淡了下來。
她目光落在梳妝檯上一個精緻的妝奩上,那裡面放著一支血紅飛鸞簪,是新婚第二日楚央送給她的。
那簪身同樣是用血珊瑚所制,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