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
師心鸞一怔,被嗆得慢慢恢復清明的眼睛又起了淡淡薄霧。
楚央習慣了她這兩天時不時的走神,直接將蜜餞放入她因為驚詫而微微張開的口中。
“含在嘴裡,很快就不苦了。”
他又扶著她的肩躺下,體貼的給她蓋好被子。
師心鸞道:“你去向母妃回個話,免得她擔心,我自己睡會兒就好了。”
楚央卻道:“母妃方才來過了,等你燒退了,我再去向她回稟。”
師心鸞沒吭聲,閉著眼卻心亂如麻。
楚央雖然恣意放縱了些,在大事上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此番自己突然發熱,依著他平日裡的做派留在身邊照顧自己也在情理之中。就算沒打那個賭,就衝夫妻的名分,他也不可能丟下自己去上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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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必躬親的照顧自己吃藥更是不算什麼了,他向來很懂得把握時機獻殷勤。
可瞧他那模樣,似對自己夢中囈語沒有半分在意。
也或者自己病得沉重吐字不清晰,所以他聽得不甚分明?
想著想著,藥效一上來,便睡過去了。一覺睡到日中才醒過來,睜開眼便看見楚央。
“醒了?”
楚央伸手去探她額頭,“嗯,這藥果然有效,燒已經退下了七七八八。我讓人準備了清粥,起來吃一些吧。”
說著便如早上那般扶著她坐起來,端過早就準備好的粥,笑吟吟道:“這回可不能囫圇吞棗了,得一口一口的吃。”
說罷仍舊如早上喂藥一般用湯匙盛了粥遞到她唇邊。
師心鸞看看那粥,又抬起眼來看他。
“你今天…殷勤得有些不正常啊,莫非被我傳染,也把腦子燒糊塗了?”
楚央低笑。
“你病得人事不省的時候看得讓人心疼,只恨不得替你受罪。好容易醒過來,又開始張牙舞爪說話不饒人,還不如睡著的時候安分。”
師心鸞躲過他瀲灩波光看得人心神不寧的眼睛,哼一聲。
“爺,自作多情也要看物件是誰。你這些信手拈來不經大腦的情話,還是對你的那些紅顏知己說比較合適。她們個個溫柔賢惠知書達理,絕不會如我這般張牙舞爪嘴裡不饒人落您的臉面。”
楚央聽得眉眼彎彎。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酸呢?阿鸞可是吃醋?”
師心鸞微愣,隨即有些著惱,面上卻不動聲色。
“需要靠我拈酸吃醋來襯托出你的存在感,爺,您怎麼越混越差了?”
“口是心非。”
楚央到底還是顧及她現在是病人,沒有繼續調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