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心鸞輕哼一聲。
“知錯不改還不如不知。”
世子爺虛心受教,秉承媳婦說的話就是真理的原則,堅決表示遵從。
“要怎麼改,請娘子示下,為夫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師心鸞瞅著他慷慨激昂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
“別跟我這兒裝腔作勢耍滑頭。”
楚央笑一笑。
“是,娘子最大,您說什麼都是對的。”
倒是會賣乖。
師心鸞瞥他一眼,又問:“你是不是指望宮越日後登基為國師一家翻案?”
楚央卻搖頭。
“他不會的。”
師心鸞一愣。
“他是個孝子。”楚央一嘆,似有些無奈,“若他日他登基,絕不會做出有損皇上清明之事。”
倒也是。
當初下旨給國師定罪的可是當今聖上,宮越若真的給國師翻案,不就等於向全天下宣佈皇上多昏庸無能麼?
“那你是怎麼想的?等著皇上重審舊案?”
那完全可能。
皇上既是狹隘猜忌之人,怎會再為國師平冤?那不等於承認自己從前錯了麼?到時候史書之上必留下千古罵名。
做皇帝的,誰不想流芳百世?
“指望皇上自覺悔過肯定不可能,但是…”楚央笑得莫測,“可以用別的辦法。”
師心鸞疑惑。
“什麼辦法?”
楚央卻賣起了關子。
“天機不可洩露。”
師心鸞抿唇,換了個問題。
“你何時知道半谷山之計是宮墨所獻?”
“十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