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倒是淡定,但秦王妃不信她不著急。
師心鸞本就是二嫁之身,雖有皇上賜婚,但也仍舊承受非議頗多,早點生下還在才是立足根本。
“也是。”
秦王妃一邊撫著自己的腹部一邊拿眼睛掃師心鸞,越看越忍不住驚歎。
就算同為女人,她也不得不承認師心鸞真的是生了副極好的皮囊。那眉那眼那唇,完全如同畫裡走出的仙子,只是那麼沉靜的坐著,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優雅韻味,雍容華貴。
難怪連閱人無數的楚央都被她迷得失了心魂,非要娶回家。
“聽王爺說,世子最近忙於朝政,恐是無暇兼顧其他,世子妃要操持庶務,也是辛苦。不過再朝為官為皇上分憂,為百姓謀福祉,咱們做女人的,也要體諒,不可有怨言。你說,是也不是?”
師心鸞嘴角露出一抹笑。
齊王妃還未出招,這秦王妃倒是先沉不住氣了。
“王妃說得極是。”
她至始至終言簡意賅,絕不多說一個字,偏偏禮節周到,讓人挑不出絲毫的錯處。
秦王妃暗自鬱悶。
她以前也是見過師心鸞的,空有才貌,性情卻是個溫吞木訥的。做個花瓶還行,其餘的就不堪大用的。今日一見,卻發現她通身氣度就非同凡響,言行舉止更是落落大方,沉靜優雅。
怎麼看都是一個心思細膩內斂沉穩的人。
正想著,齊王妃已經回來了,她一臉歉意,“犬子胡鬧,讓各位笑話了。”
賢王妃是個溫和通透的女子,她微笑搖頭,關切道:“亭哥兒怎麼樣了?”
齊王妃道:“幸虧有丫鬟婆子看著,沒什麼大礙,就是手磨破了點皮,過幾日也就好了。”
“那就好。”
賢王妃鬆了口氣。
秦王妃笑著說道:“這小孩子啊,是萬不可去攀爬假山啊,樹木,亭哥兒也才三歲,今兒個萬幸只是磨破了皮,若真摔了個好歹可怎麼辦?要我說啊,四嫂就是心善,那些個丫鬟婆子看護不周,就該通通杖斃,省得她們日後懈怠,又出么蛾子。”
“原是這個理兒。”齊王妃神情無波,道:“但今日是琴姐兒的百日宴,見了血總是不好的。”
無聊…
師心鸞冷眼看著這對妯娌不痛不癢的打嘴仗,茶都換了兩次了,這兩位還沒停歇,精神也是夠好的。
瞧瞧人家賢王妃,兒女雙全卻不高調,出門赴宴也穿得素淨淡雅,脾氣溫和沒有半點架子。也難怪七皇子對她一往情深,至今不曾納妾。
那兩位若是有賢王妃一半的通透淡然,比生十個兒子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