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師心鸞總結,“你不願入青樓,可你無可奈何,所以恨把你賣入青樓的舅舅。我也不願嫁給楚央,仍舊無可奈何,難道不該怨恨他的獨斷專行麼?”
“這…”
樂槐被堵得一噎,“可世子不一樣,他是好人…”
“那只是對你而言。”
師心鸞語氣淡淡眼神溫涼,“對你來說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甘願為他驅策哪怕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但於我而言,他只是個陌生人。他給了我一段或許在世人眼裡求而不得但我並不喜歡的婚約,這種行為,叫做仗勢欺人!你覺得,我應該感恩?”
“但您和世子不是已經…”
有夫妻之實了啊。
這句話被師心鸞一個冷眼打住。
“你應該知道他有幾分能耐吧?那天我是被人下了藥意識不清,但他是清醒的。但凡他還有一分良知,就該推開我,而不是趁人之危。更可恥的是,事後還以此為把柄要挾我嫁給他。這種行為,禽獸不如!”
樂槐怔怔看著她。
按照這樣的說法,好像也很有道理哎。
“那麼…小姐是打算一直和世子僵持下去麼?”
小丫頭已經快被洗腦成功了。
師心鸞嘴角微揚。
“敵不動,我不動。”
樂槐哦了聲,腦子還有些暈乎乎的,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師心鸞把她的神情盡收眼底,搖了搖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剛才不是問我,到底希不希望陳氏生下這個孩子麼?”
樂槐如夢初醒,頓時將方才她灌輸的那些理論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陳氏懷著孩子,老夫人不可能一直關她九個月。而她本性陰毒,對小姐有加害之心,一旦她得了自由,再加上有孩子這塊免死金牌,終究是個禍害。可您又提醒四小姐,讓她防著大夫人和三小姐,保證陳氏順利生產…”
這丫頭也不笨,只是太過重情,所以對楚央格外維護。
師心鸞心中自有計較。
“因為我想看看,這個侯府,究竟還有多少…深藏不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