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以為的緩兵之計,焉知不是我的將計就計?”
楚央微闔了眸子,半晌才道:“你這麼費盡心機的想要解除婚約,是單純的不喜被逼婚,還是因為…心有所繫?”
不知為何,他突然有些在意她的答案。
宮越只是拿她當擋箭牌,那麼她呢?是否在過往十幾年的糾纏中迷失?
其實這個問題他有想過,但並未太在意。早在她失身於他的時候,那些過往念想,就該徹底斷了。他幾次在她面前提起宮越,她都神色如常。原本他以為,她這麼聰明,在面臨殘酷現實的權衡利弊後,理應釋然放下。可若那只是她的偽裝呢?
師心鸞一怔,很快回神,下意識要刺他兩句,然而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神情有些許複雜。
“你要聽真話麼?”
楚央似笑非笑道:“如果你覺得說假話能讓我相信,也可以。”
“說出這句話,就代表你認真了。”
師心鸞撐起下巴,笑容明媚。
“世子爺,您已經走在危險邊緣了。懸崖勒馬,和萬丈深淵,選一個吧。”
楚央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你在轉移話題。”
“越是逃避就越證明心虛。”
師心鸞瞥他一眼,斂了笑容,淡淡道:“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我心繫何人,但不是現在。”
等她離開這個世界,會將原身至死都不曾說出的那句話,告訴楚央的。
楚央蹙眉。
什麼意思?
可惜師心鸞不打算替他解惑,“別廢話了,答應我解除婚約,我就給你解藥,從此咱們倆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無論能不能在大婚前回去,她都不想莫名其妙的和一個不相干的人捆綁在一起。
楚央沉默一會兒,突然笑了。
“你看起來好像很瞭解我。那你知不知道,我很不喜歡被威脅。”
師心鸞涼涼道:“威武不屈是假清高,能屈能伸才是真男人!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在生與死之間,只有蠢貨才會選擇後者來證明自己的傲骨。比如我,所有人都覺得像我這種年輕守寡又沒有兒子的女人就該自我了斷或者絞了頭髮當姑子,再不濟也該閉門不出,不要出來丟人現眼。可我不是活得好好的?人生在世,就該活得瀟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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