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的大小姐…”他略一停頓,試探道:“師心鸞?”
師心鸞剛把那支金釵插入髮髻,聞言轉過頭來看著他。
這個男人長得還真是非一般的妖孽。
眉如剔羽,斜飛入鬢,纖長濃密卻不顯陰柔,眉下一雙丹鳳眼熠熠生輝,彷彿散發著妖氣,勾魂攝魄。尤其笑著的時候,薄唇微微扯開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眼神裡光澤妖嬈帶點不經意的慵懶,像極了狡猾的狐狸。
此刻他目光卻帶著幾分探究和思索,以及微微複雜。
嘴角輕輕一勾,師心鸞道:“妾身離京三載,世子竟還記得妾身,實乃妾身之榮幸。”她眉眼笑意盈盈,完全沒有一個剛失貞女子的羞憤惱怒亦或者靦腆羞怯,言談舉止落落大方又不失端莊優雅,“今日之事多謝世子相助,不過妾身自知卑微,不敢高攀,所以世子完全不必有任何負擔和壓力,就此告辭。”
楚央沒阻攔,神情卻有些怪異。
滿京城都知道武安侯府大小姐師心鸞的‘光輝事蹟’,才貌雙全冠蓋京華,京城閨秀難以望其項背。就連太子都對她一往情深,甚至為了娶她,險些鬧得和皇后母子失和。即便後來皇后棒打鴛鴦強行給師心鸞賜婚,宮越依舊對她念念不忘,至今未娶…
賜婚!
他猛然看向凌亂的床鋪,捕捉到被單上一抹嫣紅,不由得微微一愣。
她不是已經嫁過人了麼,怎麼還會是完璧之身?
等等——
宮越好像說過,師心鸞出嫁當天,新婚丈夫暴斃,她就成為了寡婦,背上了剋夫的名聲,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被趕出了家門,才回來沒幾天。
也就是說,師心鸞出嫁那日還沒洞房新郎就倒黴的死了?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剛才竟然陰差陽錯的,睡了自己好兄弟看上的女人?
念及此,楚央昂首扶額,無語望天。
師心鸞才不管他有多糾結,她現在很不爽,非常十分以及特別的不爽。
想她堂堂國際影后,在娛樂圈那個大染缸混了那麼多年都能出淤泥而不染,結果穿個越還把貞操給弄丟了?
真是譁了狗!
這要是讓她家老爺子知道了,八成會提槍斃了楚央那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