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央也不反駁。
師心鸞又道:“那你收了?”
“美的他。”
楚央哼一聲,涼涼道:“我像是隨便收徒的人嗎?不過見他根骨不錯,指點了他幾眨”
師心鸞笑問:“那後來呢?”
“後來,大概在他十二三歲的時候吧,他母親病逝,他便從軍了。來也奇怪,他父親風流多情,偏偏子嗣艱難,除了他,也就兩個庶女,而偌大侯府,需要繼承人。到晚年,忠義侯倒是開始關心起這個兒子來了,給他定了一門婚事。但即將大婚之時,對方卻突然跟人私奔了,婚事自然不了了之。他一氣之下,又去軍營了。直到今年戰事初平,皇上論功行賞,他才回京。”
楚央不緊不慢的講述,“為戰士們請功的摺子是父王遞上去的。方見出身侯門世家,年紀輕輕便立了戰功,皇上自然會特別關注。一問之下還未娶妻,剛巧宮越前腳才與他提起要為雲樂擇選駙馬一事。男未婚女未嫁,年齡適中,當然一拍即合。”
師心鸞意味深長的‘哦’了聲,“真的是剛巧麼?”
皇上重視科舉,前段時間春闈,這一批進士有好些個出色的,皇上甚為滿意,殿試後選出了前三甲,其餘進士都交由吏部安排分配,宮墨主理擬寫奏疏條陳。前前後後忙了足足一個多月,自然是沒心思去插手雲樂的婚事的。
北靖王遞上的請功摺子便在這個時候入了皇上的眼。
首先時機抓得相當準確。
再則,這兩年來糟心事太多,皇上心中難免抑鬱,今年打贏了百夷,得了城池,科舉之中又選拔了不少人才,皇上龍心大悅,防備就鬆懈了。想起自己兩個嫡出子女都被關了快兩年,多少有些補償心理。
所以方見這個出身侯門又驍勇善戰的世子,就順理成章的成了雲樂的駙馬。
楚央與師心鸞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北靖王已致仕,他是此次平亂的主將,為底下將士請功本就是分內之事,皇上沒理由懷疑他故意為之。況且他已經致仕,皇上即便反應過來,也不會對一個已不在朝堂的有功之臣怎麼樣。
至於宮越嘛,也是盡一個做兄長的本分。方見的名字,可不是他送到皇上跟前的。
幾人聯手算計了皇上,皇上卻只能啞巴吃黃連,自己吞了這苦果。
師心鸞感慨道:“空手套白狼也不帶這樣的,黑心啊黑心,陰險啊陰險。”
楚央笑眯眯道:“彼此彼此。”
他指的是當初師心鸞設計搞砸宮墨婚事一事。
師心鸞瞥他一眼,抱著女兒出去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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