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飯做好之後,她就去拍門喊他出來吃飯,隔著門板她聽見他字正腔圓地應了句“不吃”,聲音特嘹亮、特氣憤、特英勇。
晚餐做好之後,她又去拍門喊他吃飯,他還是說“不吃”。
這回聲音沒中午那會兒嘹亮。
睡覺之前她心生愧疚,大發慈悲地站在他的臥室門外,問他餓不餓,想不想來點“宵夜”。
夜裡安靜,她附耳上門板,聽見他弱弱地說了句“不餓,不吃”。
她試著擰門把手,門是反鎖的狀態,於是她叉著腰嘀咕:“還鬧絕食了?慣得你,不吃拉倒!”
臨睡前她都在吐槽他“虛”到爆的心理素質。
結果做夢都夢到他被自己惡作劇做的蛇羹給噁心吐了……
破曉五點的時候,她慌里慌張地翻個跟頭栽下床,拖鞋都來不及趿上,就衝出去狂拍他的門:
“程想!”
“你千萬不要出事兒呀,你死了你這房產誰繼承呀!”
“程想!”
“你別想不開開開門吧!我承認我騙你的,剁蛇的刀早丟啦。”
這話說完,她就偏頭吐了吐舌頭小聲呸道:“完了又騙他!那菜刀明明還躺在櫥櫃裡)”
“咔噠!”
細微的開門聲之後,門縫裡露出半張男人的身體來。
鬱香懵逼一瞬,抬起腦袋望向他英俊的半張臉,發現沒有像夢裡面慘白慘白的,鬆了口氣。
她憐憫道:“瞧你這臉色,餓得半死不活了都。”
咕——
程想的肚子立馬叫了起來,出氣多進氣少:“我好餓。”
鬱香:“行,我給你做吃的。”
程想:“我想吃飯。”
鬱香:“行,你先出來,我這就給你去做早飯!”
程想:“米飯的飯。”
鬱香咬牙忍了忍:“行!我這就給你煮米飯飯桶)的飯!”
六點半不到。
餐廳,程想坐在餐椅上挺直腰板兒,打了個滿是米飯味道的飽嗝,總算感覺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