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看見程想,乍一看他,似乎不怎麼開心,但是兩人視線對上時,又很快喜笑顏開了。
他抬腳走過來,一隻手插在褲兜裡,另一隻手攥成了拳抵在唇邊咳了一聲:“恭喜啊。”
鬱香挑了一邊眉頭,神情有幾分倨傲:“什麼時候可以走?”
程想被她的小表情逗笑了,抄在褲兜裡的手也有些出汗,都快把掌心裡的絲絨盒表面汗溼了一片。
他又走近了些,低聲說:“現在你的音樂夢想也實現了,是不是該考慮點兒別的了?”
鬱香怔住。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頒獎後臺的不起眼角落,旁邊立著個差不多堪比人高的白瓷花瓶。
她垂下眼,看著他從褲兜裡緩緩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黑色絲絨盒出來,眼皮子一跳,一時間腦補出各種霸道總裁小說的情節,內心瘋狂吐槽:千萬不要跪下來求婚!只要你敢跪,我就敢直接拒絕!
不過是她想多了。
程想到底是瞭解她的,有此舉動只是想趁著領獎後一個小時的高興勁兒碰碰運氣罷了。
他側身擋住其他人視線,開啟絲絨盒,單手往前遞了遞:“這跟上次的戒指不一樣,你不用緊張,我也沒在跟你求婚……”
“誰緊張了!你想太多!”鬱香絲毫沒有被戳破的尷尬。
程想笑著贊同:“我說錯話。不過鬱小姐,我追了你這麼久,你也考慮了這麼久,這次是不是要答應和我談戀愛了?行嗎?”
鬱香看了一眼戒指,沒想到是這個茬:“你在請我戀愛?”
他笑:“是。”並第二次把戒指往前遞了遞,“請你戀愛可以嗎?”
許是男人的眼神太過真誠,也許是她自己都在等這一天。
鬱香抬頭望了望水晶燈,受光亮的影響竟生出眩暈的感覺,耳朵的熱度也很快升了上來,不知是正常反應,還是後知後覺的害羞。
她又低頭看那枚戒指,眼睫微微垂著:“姐現在紅了,拿了獎,內心有些膨脹,不想談戀愛。”
啊,程想失望了一下。
還是倉促了嗎?
或者現在跪下來直接求愛,有觀眾在場會不會好點?
這個念頭剛落,就聽她忽然笑著話音一轉,語氣些許打趣說:“我溜了你這麼久了,你怎麼就沒放棄我呢?”說著,她把戒指從裡面取了出來,轉了個圈兒欣賞,在他的不明所以中說,“我還拿著獎盃呢,你幫我戴一下吧?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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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想在這一刻覺得,世間所有甜言蜜語都不敵這一句“男朋友”。
…
去往酒店的途中,白勺總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他們坐在後座,中間隔著一大截距離,也沒有什麼肢體上的接觸,但她從上車之後就莫名笑過不下五次。
第一次笑的時候,白勺還傻乎乎地問什麼事情這麼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