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水晶燈光亮柔和，倒映在餐桌面上卻璀璨得像星星。
程想被面碗裡紅燒牛肉的香氣勾得是食指大動，肚子裡的饞蟲瘋狂咆哮，幾乎暴風式吸入。
平常吃飯的優雅，在這時隱隱有崩的現象，宛如一臺粉碎機。
吃得正歡時，聽到對面的小姑娘撒嬌般地喚了一聲“程想”。
這可真把他嚇著了，嘴裡的食物差點兒沒咳出來。他摸索著抽了張紙巾摺疊擦著嘴，努力嚥下嘴裡的食物看著她：“好好說話。”
你這麼撒嬌，我會有衝動。
鬱香支著下巴的手放下來，語氣小心翼翼地說：“貝斯的事是我狼心狗肺，沒把它保護好是我沒心沒肺愚蠢至極，消費你送我貝斯的初衷是我人面獸心不知好歹，為博取觀眾眼淚對貝斯造成二次傷害是我蛇蠍心腸喪盡天良……”
程想聽得是一愣一愣的，見她神情悲壯地抹著眼淚。
對，她在抹真的眼淚。
“然後呢？”他忐忑地問，開始心疼她了，不想讓她哭。
“……我知道這種行為堪稱人渣界行走的教科書，我也知道我惡貫滿盈十惡不赦，但是……”
她忽然把程想的一隻手激動地拉住了，握得緊緊地繼續說：“但我真的有苦難言。”
程想感受著她的小手在自己的手掌上揉啊捏的，心裡頭一下子變得軟綿綿的，舒服得一塌糊塗。
“……不管你有什麼要求，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一定會補償你的，請相信我。”她又說。
“補償我？”
“嗯！”
“真的不管我有什麼要求你都會答應我？”程想再三確定。
鬱香左右轉動了下眼珠子。
冰箱裡沒食物了，按照他以往的行事風格，肯定會要求她包餃子包餛飩把冰箱下面塞得滿滿的。
這男人也就好這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