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不經意瞧見圓桌對面的白永雁搭在桌上的手，手指正摩挲著紙杯外壁，垂眸像在沉思。
在沉思什麼？
許是察覺到鬱香視線，白永雁手裡動作一頓，抬了眸。
鬱香沒有躲避對視。
在觥籌交錯和相談甚歡中，這次的對視隱隱有些火藥味蔓延。
白永雁挪開目光，側頭對身旁的付燕說：“陪我去洗手間。”
付燕咬著蝦尾點點頭，正好她也感覺需要去一趟洗手間。
看到她們離席，鍾初雪就從蘇速那邊扭頭到鬱香這邊：“之前進包房我就感覺不對勁，她們現在明顯避著你，絕對是她們。就是。”
鬱香無語地呼了一口氣。
準備提醒鍾初雪“之前進包房是你拉著我非要跟我坐，以打破我們之間的不和傳聞”這句話時，誰知剛偏頭，就看見蘇速朝這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恐怕是蘇速和鍾初雪分析了付燕和白永雁的古怪。
鬱香抿唇，暗道他多事，把酒瓶放下起身：“我去洗手間。”
“我陪……”鍾初雪話還沒說完就被蘇速按住手腕。
蘇速搖頭，示意別管。
餐館規模不小，地板光潔，廊道和轉角都擺有綠植盆栽。服務員的態度很好，帶她來到衛生間。
鬱香今日穿著雙小白鞋，如若刻意壓著腳步，便聽不到走路聲。
她把自己關進一個隔間，動作極輕地扣上門鎖。
她掏出手機，調到靜音，給付燕編輯一條微信訊息：【怎麼還不回來？昨晚演出你好像也上了很長時間的廁所，沒什麼事吧？】
叮！旁邊的隔間響起了一記微信訊息提示音。
鬱香靜默，很快收到付燕的訊息回覆：【沒事，肚子疼，我抽根菸就過來了，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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