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媽媽住的賓館離公寓不過半小時的車程,回到家已經九點。
玄關換鞋時他問:“自由發揮還是你給我臺詞?”
鬱香:“不用。”
剛剛在車裡她半個小時都沒有跟他說話,賭氣似的。
這會兒見她換了鞋就要往屋裡去的樣子,程想拉住她的手腕,站到她旁邊去,低著頭看她。
她撇過臉,很快聽到耳旁渾厚富有磁性的嗓音:“生氣了?”
彷彿像是泉水流淌過耳際,動聽得沁人心脾。
“沒有。”鬱香低低的說,同時把手腕掙了掙,沒有掙脫。
她被牽著手腕來到客廳。程想把她按到沙發上坐著,然後把手機塞進她手裡。他退到電視機前,站姿中規中矩地攤了一下手:“所以現在要怎麼辦,這樣開始嗎?”
鬱香不知道為什麼,見他神情雖認真,但舉止卻是根本不知道做什麼的茫然,她“噗”的一笑。
“你來這邊坐著,說什麼隨意就好了啊,能拉票就行。”
她和程想換了位置,舉起手機將攝像頭對準他,然後好像是忽然間想到什麼,說:“你等等。”
她丟下他一溜煙兒跑開。
程想眨了一下眼,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著裝,想了想把手機拍照功能開啟仔細照了一番,目前對自己的形象很滿意,不會給她丟人。
小姑娘把攝影架搬出來,然後將手機固定,微微一笑,十分乖巧地對他鞠了一個躬,說:“那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晚安哦。”
“哎?等……”程想看著小姑娘飛快跑走,終是訕訕地閉了嘴。
讓他自由發揮的意思?
如此信任他啊?很好。
清晨六點,程想被手機裡的鬧鐘叫醒了。
他快速洗漱,穿戴好,比當年唸書的時候還要積極。
開啟門出去時,對門的小姑娘也正好開門,穿著粉色的睡衣,睡眼惺忪地仰起腦袋看了看他,但也不知是夢遊還是沒睡醒,二話不說地對著他點了下頭:“等一下。”
門在眼前淡定關上,程想不太確定地擰著眉頭,回憶方才有些刺激眼球的某一幕:她沒穿內衣?
初秋,空氣清新,道路兩旁微風過境,丹桂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