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啊——慢點慢點,很好很好就這樣堅持一下……”
一個小時過去,到家後鬱香就幫忙把他嘴裡的止血紗布給用從牙科醫院帶回來的鉤子勾了出來。
紗布取出後,鬱香看著他的臉端詳片刻,點了點頭沉吟道:“你還別說啊,真的開始腫了耶。”
程想投去一個眼神:是嗎?
然後抬手準備摸一下的,但或許因為本身對這種很疼的事情心裡有恐懼,故而指尖剛碰到腮幫子就迅速縮回了手。鬱香看得想笑。
她坐到椅子上點外賣:“終於可以不用不做飯了。點點兒什麼好吃的呢,哦冒菜,點個不辣的清水型的冒菜吧,然後再來個……”
這時程想突然起身,氣沖沖地往臥室的方向去了。
鬱香捧腹大笑。
待解決完溫飽問題,她便來到他臥室外敲門:“喂,都快三個小時了你要不要喝點水呀?”
她忽然想到今天是打掃的日子可以進他的房間,於是就說“我進來把水給你”然後開了門。
她發現他整個人正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自暴自棄一般。
“喝點水?”
程想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鬱香俯身仔細一瞧,見他烏黑清雋的眉頭微微皺著,想必是麻醉藥過了現在疼著呢,故而伸出手指壞心眼地戳了下他的腮幫子:
“我說有那麼疼嗎?”
未成想,她這隻壞心眼的手就沒有順利地收回來。
手腕忽地被他一捉,她對上他眸色深深的眼睛,壓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感覺小腿被絆了一下。
鬱香低低驚叫,身體失重栽到他的身上去,同時還有從他嘴裡發出的短促而細微的悶哼。
鬱香爬起來的時候,清晰地感受到他結實的好身材。
她在床邊站好,慌亂理了一下衣服和情緒,飛快地看一眼他。
他手掌虛虛捂住腮幫子,又捂住剛被她腦門撞到的下巴,一雙眉毛擰成了麻花狀,側身蜷縮起來。
“讓你使壞……”鬱香嘀咕著瞥一眼床頭櫃的水杯,再次飛快地瞥他一眼:“疼死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