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還沒說完，他就瀟灑轉身往酒吧折回。
整個過程中，沒有看她一眼。
鬱香懵懵的，咬著大拇指的指甲蓋心裡十分忐忑，忐忑了兩、三分鐘這樣，程想出來了。
拿著包包、手機、還有貝斯。
途中，馬路兩旁五彩斑斕的景象在急速倒退。
鬱香自車窗外收回目光，偷偷往旁邊看了一眼，過了一會兒，又偷偷看了一眼，沒忍住：
“你怎麼不說話啊程想？”
側臉表情淡漠的男人恍若未聞依舊目視前方。
穿著的槍灰色襯衫上，不停掠過絢爛的光影，對比男人無比冷漠的態度，倒是添多了些熱情。
鬱香不再偷看他了，嘴裡小聲嘀咕一句“莫名其妙”。
然而莫名其妙的還在後頭。
到了家，她換好鞋，把貝斯暫時安置到客廳沙發上，回頭時見他還坐在餐桌旁，一手搭在膝蓋上拿著車鑰匙，一手握緊手機。
鬱香絲毫不懷疑，若不打破這莫名其妙的氣氛，他極有可能會把手機當做洩憤的給摔了。
“你不睡覺啊？”她問。
男人沉默。
“現在十一點，要不然我給你做點宵夜吃？”她再問。
感覺用吃的可以撼動他，可是她失望了。男人還是沉默。
鬱香過去坐下，真心不明白他今晚的滿臉陰沉是怎麼回事：“你就吱個聲兒唄，誰招你了啊？”
程想低頭，長吁一口氣，鬆開手機的時候手指略有僵硬。
他把鑰匙放到餐桌上，金屬和鋼化玻璃碰撞發出的聲響，宛如腦海中最後一記法槌，終於敲定他內心反覆掙扎思量之後的結果。
程想認認真真望著她：“這次聽我的，咱們換個地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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