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程想頂著滿頭溼漉漉的出來，在餐廳找到她。
“我毛巾呢？”
鬱香早已編好說辭：“毛巾的健康使用壽命是一個月，超出這個時間會有蟎蟲。我給扔了。”
程想一愣：“我知道，可我的毛巾一個禮拜前才換過。”
“那就再換一次，不是有備用毛巾嗎，還要我教你？”
“備用的沒了。”
餐桌上有兩個袋子，一個袋子裡裝的是毛豆，另一個袋子裡是毛豆的殼，旁邊放著個瀝水籃，籃子裡面是剝好的毛豆。
鬱香拍了拍手，離開餐廳去了她的臥室，片刻之後出來，拿著包裝尚在的新毛巾丟給他。
“賠給你的。”
隔著包裝袋，毛巾上粉色的小熊和她吊帶睡衣上的一模一樣。
都可愛極了。
程想笑，把毛巾放一邊，捏了個毛豆在掌心裡掂了掂：“這樣浪費時間，應該買現成的。”
“去得遲，現成的賣完了。”
鬱香見他笨拙地剝著殼，拿了個湊過去教他：“像我這樣，不然再剝幾個指甲就該痛了。”
原本準備剝個玩玩，現在倒是有些騎虎難下。
程想只好繼續剝：“要不要考慮換個環境，我可以讓餘陽他們幫忙找和唱歌有關的工作。”
鬱香琢磨著‘環境’一詞，心裡有些不舒服。
倘若昨天之前，他說這個話她會選擇考慮一下。但現在如果她選擇主動離開，不是弱爆了嗎？
除了江湖，也不是店裡所有人都希望希希回來的。<k出現，何以說自己沒工作？
太奇怪了。
她不說話，程想便道：“朱寧說那個酒吧還算乾淨，如果你不想換也沒關係，晚上我陪你去。”
他不想惡化兩人關係，如餘陽昨晚說的那句話：要互相退讓。
聽到‘我陪你去’這幾個字鬱香有那麼一點驚訝：“我讓你陪我去幹什麼，我是去工作哎，你又去幹什麼？你昨晚去幹什麼的？”
總不能說‘我對你有意思’不放心你，那樣小姑娘會嚇著。
萬一被拒絕，會很丟面兒。
搞不好還會因為那樣，再也無法維持現在的室友關係。
程想不能容忍有一絲一毫她會搬出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