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望山下,此時眾人皆已紛紛離去,郭義倒是願意做這個好好人,攜著王嗣的屍首朝著血刀門去,可他在想些什麼,眾人卻是無從得知。
離開山中後,鍾凡便與荒宗一行人告別,各自離去,可唯獨陸博圓,此時竟有些扭捏,不禁讓眾人捧腹大笑。
眾人離山時,已至清晨。然而此地山外,人群卻早早便圍聚起來,只是無人知曉李肖然的蹤跡。一日之後,劍宗一行人也已在去往玄股的路上遇見了北玄閣的眾人。
“那日異象當真是李肖然造成的?”茶樓中,莫衡與鍾凡獨坐一旁,詳細詢問著荒漠所發生種種。
鍾凡道:“當日大殿之中,確實只有曹武和李肖然尚在其中,而看曹武的臉色,應該跟我估計的不錯。”
語罷,莫衡也是微微點頭,以表同意,而後又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上前問道:“那鍾兄弟可否讓在下看一下你手中的石牌。”
鍾凡緩緩點頭,而後拿出石牌,可在莫衡反覆端詳之後,終是毫無結果,方才緩緩遞給鍾凡。
“此物我尚不得解,他日若有時間,定當與你一敘。”說罷,莫衡便與鍾凡告辭,雙方人馬便也就此分別。
待眾人回到劍宗之時,已過三日,雖是一路御劍,卻也需修整,幸好一路無事,早早到達。
回到劍宗之後,陸博圓等人便已各自回山,而墨憶青則是跟著展天凌朝著天權殿去。墨子芸則帶著鍾凡不知去向哪裡,想來也是許久未曾見到小白,既然將他帶出山中,想來也不能放著不管。
天權閣中,此時墨天晨已早早來到殿中,坐於殿首,於此一同來的還有各峰峰主,一擊劍宗諸位長老,除卻幾個常常閉關,以及不問世事的老傢伙,基本都已到場。
而在一旁,墨韻不知為何,竟也坐在這裡,倒是讓墨憶青有些吃驚,他的這位阿姨,平日可是一向冷淡,這每每議事,都不曾見到,未曾想今日竟然來了。
墨憶青見狀上前,而後施禮說道:“墨姨。”
墨韻微微頷首,便獨自坐在一旁,不再說話。待眾人到齊後,墨天晨方才緩緩說道:“大家都已知此行憶青等人去了翼望山,而這山中靈陣則是十八年前所有人都未曾發現的,所以我見大家前來,便是為這翼望山一事。”說罷, 墨天晨看向墨憶青,而後緩緩點頭說道:“你可以說了。”
墨憶青聞言,而後緩緩說道:“此次翼望山一行,我等先是發現翼望山中,竟有一靈陣佈置於此,而且相當詭異,可限制三清之上的修士,這一點展師叔瞭解的應當最為清楚。”語罷,墨憶青看向展天凌,展天凌則是對著他微微點頭,墨憶青見狀,便又接著說道:“這山中禁制,不禁可限制三清之上修士的神通以及神識,還可使其始終無法發揮全力。在這山中,有一靈陣,其內獨自封存著一片空間。與我劍宗禁制靈陣,極為相似。”
墨憶青說完,墨天晨則是神色一變,而反觀眾人,則是各有不同。一位花白鬍子的老者,微微嘆息,而後說道:“那是因為,那道靈陣,本就是我劍宗一位掌教所布。”語罷,老者緩緩起身,緊接說道:“玄宗五百年前逍遙子,本就與劍宗有著莫大淵源,只是自當年一變,知曉此事者甚少,所以方才無人知曉其中因果。”
語罷,老者幽幽長嘆,而後便坐回位上,一時無言。
墨憶青見狀,停頓半晌之後,方才說道:“那處空間之內,處處陰雷滾滾,以鍾師弟的分析,應是因雷雲之中所密佈的靈力,受到我們自身靈力的牽引,所以方才如此頻繁,而若是牽引的靈力愈加劇烈,所吸引的落雷便更強烈。”
墨憶青說完,大殿之上,一箇中年美婦突然問道,面露疑惑,“可是當日芸兒帶來的那個小子?”
墨憶青笑道:“不錯。”
美婦微微頷首,而後低聲自語道:“雖然囂張跋扈,但終究還有些本事。”
墨憶青緊接說道:“在那處空間的深處,我們來到一處廢墟,不知為何,那處廢墟竟與鍾師弟有所關聯,透過鍾師弟,竟將此處重鑄處一座宮殿,而在宮殿之內,遍佈靈光,靈光之內,則皆是秘典靈寶,目不暇接。大殿深處,有一靈光最為奇異,不過即使是我,也未能進去,被阻隔在外。”
墨天晨眉頭一皺而後問道:“可是李肖然?”
墨憶青道:“正是,他得到那道靈光之後,便就此消失了。”
一時間,大殿之內議論紛紛,對於此人,眾人皆是為曾聽聞,可看墨天晨的神色,卻應是知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