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冥武這片天地中,靈師無數,但卻始終有著極個別一些靈師,引人注目。要麼立於頂峰,要麼身懷異能。而在靈師之中,如佈置靈陣、鑄器、煉丹等諸多手段皆是少數一些靈師方能掌握,並非所有人都有緣習得,但凡是研習這些的人,無不被奉為上賓,以禮相待。
戰臺下,真夠煩行走人群之間,無數聲音在其周圍響起,鍾凡能贏,畢竟是給劍宗掙了面子。而鍾凡此時卻是在思慮林白那一手靈陣的佈置手法,單純以靈君的能力,是不可能瞬間佈置好一座四級靈陣的,此種玄機,看來也只有林白能夠為其解惑。
天樞峰中,此時早已湧來許多人圍住鍾凡,雖不知陣師之間如何比試,但終歸是鍾凡贏了,對於劍宗來說,再好不過。然而鍾凡卻實在習慣不了這般眾星捧月,只得匆匆離去,留下衛繼在此,倒是引來一陣怒罵。
開陽峰前,鍾凡剛欲早早歸山,便被兩人攔住,抵在山前。黃羽身後揹著一柄重劍,看著有些眼熟,此時正攜林白站于山門下,顯然於此等候多時。
“黃羽姑娘不知找我有何事?”
黃羽看向鍾凡,微微一笑,而後取下身後重劍說道:“方才在天樞峰中時,未尋到鍾兄,於是便來這開陽峰守株待兔,沒想到鍾兄回來的倒是快。”鍾凡聞言卻是微微一笑,而後看向那柄重劍,看來應是知曉一些了。
黃羽又道:“今日來此,有兩件事,一為還劍,二是這傢伙有事找你。”
鍾凡道:“為何不將劍放到天樞峰,陸師兄回來自然應是到天樞峰。”
黃羽聞言一愣,遲鈍一會後方才說道:“還是希望鍾兄能將此劍親手交於陸師兄,翼望山一役,雖是已損毀大半,但好在兵閣長老肯出手,已經修復完畢,只是未在天樞峰見到陸師兄,而相識的人裡,就只有你了,所以還望轉交。”
鍾凡聞言一笑,而後問道:“只是轉交,沒有其他東西要傳達的了嗎。”說罷,鍾凡雙眼眯起,形似月牙,看向黃羽。
黃羽避開鍾凡,卻是不語,而後拉過林白到鍾凡身前,將重劍交於鍾凡,便匆匆離去。
鍾凡接過重劍,一時之下竟是一陣蹌踉,險些被這重劍的重量拉倒。幸好有所準備,未曾出醜,但仍是有些心驚。這重劍的重量,在陸博圓手中,竟然如若無物。
“你不用看了,這東西也就荒宗那些傢伙和天樞峰的那幾個用劍的用的過來。”語罷,林白走向鍾凡身旁,而後上下打量著他,不知在想些什麼。
鍾凡見林白這樣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發怵,而後收起重劍問道:“你找我何事?”
林白愣神之間突然恍然大悟,而後趕忙問道:“對了,我還未曾質問你呢,明明說好陣師之間的比試,你這樣取勝有些說不過去吧。”
鍾凡聞言竟是此事,一時之間竟然長笑不止,而後半晌之後,方才緩過氣來說道:“此事你可怨不得我,既然是比試,那麼定是以贏為主啊,況且誰跟你說,我只會佈陣了。”
林白一陣幽幽長嘆,也只是暗自失意,倒是讓鍾凡一陣好笑,而後問道:“我跟你認識嗎?”
林白聞言突然恢復,而後笑道:“方才不認識,現在認識了。”
鍾凡也是一陣好笑,無奈搖頭,看來此人倒是看得開,想來倒也不壞,只是有些隨性而為。
“不過既然你們來劍宗拜山,那麼就應該知道劍宗心法有破妄之能吧。”
林白撓頭笑道:“這倒不知。”
鍾凡聞言不禁一陣無語,搖頭嘆息,“荒宗怎麼就找了你這麼個傢伙來。”
兩人語罷,皆是一陣無語,不知說些什麼,倒是林白湊到鍾凡身旁,悄悄說著什麼。
天權峰中,此時一眾人早已在此等候許久。墨天晨居於一旁,大殿之外,展天凌緩緩走來,坐在墨天晨身旁。大殿之後,只聽聞一陣咳嗽聲緩緩傳來,一位白髮老者,此時正在墨韻的攙扶下,朝著殿中緩緩走來。
墨天晨見老者走來,緩緩起身,而後朝向老者作揖施禮道:“見過掌教。”
老者擺了擺手,隨後止住眾人,而後 端坐在大殿之前。身形佝僂,腰身卻勉強挺得筆直,滄桑的雙眼緩緩看向眾人,滿是欣慰,而後看向荒宗的黃長老,微微點頭。
黃長老見狀緩緩起身,而後說道:“我想劍宗諸位應當都已知曉翼望山中所發生的事,那麼在這裡我就長話短說了,翼望山中那柄鳳鳴刀乃是我荒宗先祖所鑄,此行翼望山,便是為了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