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山西行不遠,沿山路南下,此山名喚翼望山,遠觀此山荒涼,寸草不生,卻又可見靈力飄散,半含半露。
翼望山下,此時早已圍聚多人。鍾凡一行人雖展天凌走在其後,緩步上前,沿途皆可見人面色不善,與之相望,待展天凌看去,卻又敢忙避開,不敢直視。
“這裡畢竟是大幽境內,不常往來,我等來此分上一杯羹,自然要引起注意。”墨憶青行在前方,為眾人講解著。
鍾凡行在後方,四周掃了一眼,人雖不多,但來此的皆是各大宗門,如西海血刀門、南陵太華門、東原刀谷、北江夷山,而這些,也都只是鍾凡叫得上名字的宗門,其餘一些,倒也極少遇見散修來此。
想來此行眾人,應是早有推演,相聚如此,看來想要一切順利,想來是難。
展天凌剛剛行至不遠,突然見一人上前,而後抱拳稱呼道:“展兄弟,當日一別,倒真是許久未見了。”
展天凌身前,一個身形魁梧的壯漢站在那裡,足足高出展天凌三四個人頭,身後揹著一柄巨斧,甚是魁梧。
展天凌抬頭看了一眼,依舊是一副漠不關心,那壯漢倒也不以為然,只是其身後跟著的眾人倒是有些氣惱,剛欲說話,卻被那壯漢身旁一長髮男子止住,而後緩緩搖頭,總算平息下去。
展天凌依舊走在前面,隨後那壯漢一行人便也跟在其後,熟絡起開,“在下巨鯨幫李惡,這位是我二弟衛風。”
說罷,李惡一身魁梧,指向身後一個長髮男子,正是剛剛攔著的那人。面容精緻,周身整齊乾淨,倒是與這眾人格格不入。
此時眾人還未說完,突然一道虹光竄出,自山中沖天而起,久久不散。
展天凌見狀依舊漠不關心,倒是身後眾人,皆是眉頭緊鎖。各大門派於此皆是相互覬覦,遲遲未曾有人動手。那李惡見狀,也是一番遲疑,而後看向展天凌,遲疑片刻,便又停下。
墨憶青上前緩緩問道:“師叔,是否需要動身了?”
展天凌隨後眼神一凌,而後收斂氣勢,攜著眾人緩緩入內。一時之間,這山脈上方,聚集眾人便開始蜂擁而上,皆想上前,分一杯羹。
虹光散去,露出袒露的山峰,一股荒涼頓時蔓延而出,翼望山中,寸草不上,只能依稀可見枯草皚皚,死樹密佈,一股蒼涼之感鋪天蓋地襲來。
李惡站在前方,隨後囑咐身後眾人道:“大家莫要散開,此處古怪,要當心。”語罷,衛風緩緩點頭,手中長刀出鞘,一抹寒光隱隱閃現。
展天凌依舊雙眼無神,徑直朝前走著,倒是見眾多目光,看向此處,虎視眈眈。
符禺山下,山脈之中空空蕩蕩,只剩下些許人馬留守此處,以防不測。不遠處,李肖然慢慢從城中走來。“看來我又來晚了啊。”說罷便朝著山中走去,到也不著急,拿著把摺扇自顧自的扇著。
“那人是李肖然!快寫通知家主,李肖然進山了。”山下,一道人影見李肖然上山,隨後面色一凌,而後趕忙朝後吩咐,三四道流光就此躍進山中。
“沒想到這翼望山過了十八年,又要生變。”
相隔百里處,綠蔭蔥蔥下,一老人獨自站在茅草屋下,為行人指著過路,而後突然一頓,看向遠方,見虹光暴起,而後幽幽一嘆,緩緩說道。
山脈之中,此時正值清晨,天邊卻已是烏雲密佈,看似又是一個陰雨連綿天。一陣迷霧漸漸湧來,圍住此山。山林濃霧中,氣息逐漸難以窺探,隱約間,不時閃現黑影。
迷霧之中,荒草萋萋,能看到一具具白骨散在周圍,一聲聲淒厲接連不斷的響起,卻未見一人身影。
“這翼望山果真玄妙,不愧是玄宗之本。”
一行人身穿黑袍,手執長劍,此時正緩步走在迷霧之中,見此奇景,不由得驚歎。
隊伍前,莫衡手持羅盤,四處探尋,似是在尋找什麼,而後又搖搖頭,收起羅盤,望向四周,皆是迷霧。隨後盤坐地上沒開始推演,鍾凡倒也不緊不慢,圍站在旁。
片刻後,莫衡在此起身,看了一眼四周,而後說道:“此處,乃是大凶之地,前方血意漸濃,恐怕難免要出手了。”
林月站在身後,滿是不屑,而後說道:“那又如何,莫非還怕了他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