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樹之下,鍾凡同風子崖於劍光閃爍之間,遠處四人共同圍剿著一直黑豹,葉子晴早已翻到樹上,陳子由卻遲遲不見人影。此時局勢已然穩定,風子崖不再逼退,當機立斷之下反手持劍,縱身迎去。見風子崖衝來,鍾凡猛然後退,而後一道金色劍光從其身後襲來,竟險些傷到要害。
陳子由手執長劍,側身而立,劍身直指風子崖,鍾凡靠在其後,周身靈力運轉,朝四周擴散開來,風子崖見勢不妙,長劍一會,帶起一道風刃,阻擋住陳子由,再見時,已領著眾人離去。
黑豹見人離去,倒也不追,雙眼盯著鍾凡二人,轉眼間已至身前,剛欲動身,只見一個人影從天而降,葉子晴手持木牌,落在鍾凡身前,擋住黑豹。黑豹身子一僵,竟然直接離去,重新回到樹上,而後匍匐下去。
陳子由站在一旁看著黑豹遠去,而後朝著葉子晴問道:“當真是靈獸啊,你當日所見便是這隻嗎?”
葉子晴轉身將木牌交於鍾凡,而後回憶了一會,說道:“要大上許多,應該是他的另一種形態。”
鍾凡接過木牌,收入璇龍中,說道:“別管這麼多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仔細研究這兩塊木牌吧。”語罷,眾人便化作飛虹,疾行而去。
巨樹之上,一道倩影悄然出現,坐在黑豹身旁,順著後脊輕撫,看著鍾凡遠去,而後緩緩道:“這傢伙當真來了,不知墨師兄為何對他如此上心,我到要去看看,小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啊。”說罷,少女跳下枝頭,其後黑豹跟隨其後。
一處密林中,鍾凡三人正於此檢視兩塊木牌,鍾凡盤坐在樹下,兩隻手中,各拿著一塊木牌,展開精神力,將其覆蓋。兩股力量驟然迸發而出,交織在一起,而後將鍾凡震開,猛然驚醒。
鍾凡睜開雙眼,一副欣喜,“這木牌中所記,應是兩種不同的靈技,但所記載的,都有不全,想來唯有找到相對應的部分,才能得到完整的靈技。”
陳子由站在一旁,倒是沒什麼驚訝的,倒是葉子晴,一臉興奮,趕忙問道:“那可知另一處何處尋?”
鍾凡道:“此地縱觀山勢,應是以陰陽八卦為基,我們於西北巨樹下中所尋的那一塊,應是風屬,若要與之相對,應是西南山嶺那一處,只是不知道那異出的是否已經被拿走了?”
葉子晴道:“那另一塊呢?”
鍾凡聞言,看向另一塊說道:“這塊屬水,所指應在西方,不過想來恐怕要是集齊,還是有些困難。我們手中有兩塊,風子崖手中至少還有一塊,前日派人來的莫琛可能也有,還有就是那個未曾碰面的展如雪,這些人手中,都至少應有一塊,若是想要集齊,還是有一定的困難啊。”
“不過既然還有兩日,那麼最終必定還能遇到,共開這小世界,若是出手,倒還不晚。”一旁,陳子由手提長劍,輕聲說道。
鍾凡聞言一驚,問道:“你何時這般兇歷了。”
陳子由輕聲笑到,長扇展開,說道:“我嘛,自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要出手,那就乾脆一點,不過你們可要小心,他畢竟是玄都風家的人,若是未能入劍宗,這宗門中可有不少與他相熟之人。”
鍾凡聞言倒是淡然一笑:“那又何妨。”
眾人相視一笑,就連不苟言笑的葉子晴,此時也如春雪消融,相視一笑。
山嶺中部,山嶽之間,一道玄門悄然開啟,諸多人影紛紛來此,展如雪一身白衣,率先領著眾人來此,手中拿著一塊木牌,此時卻毫無反應。展如雪眉頭微皺,剛欲走上前去,只見無數靈力突然圍攏,拔地而起,竟將展如雪身後二十幾人盡數困於陣中。
山嶽東面,鍾凡一行人此時正往此處趕來,突然一道黑影撲來,竟是原先那隻黑豹,剛剛落下,便鼓起全身,肌肉隆起,一聲怒吼便將周遭樹木全部吹倒,開出一片不空地出來。黑豹身後,一個黑衣女子緩緩走出,面巾將其包裹,只露出一雙眼睛,手中拿著一塊木牌,拋來拋去,走到眾人面前,低聲說道:“你們兩個放心,此事與你們無關,我這裡有塊木牌,自西面山嶺得來,想來應是你們需要得吧,怎樣,若你能從我這過去,我便將它給你,如何?”
鍾凡站在黑衣人對面,眉頭緊鎖,眼前去路被攔,而且又有這隻黑豹攔著,若答不答應,即使是這黑豹,便已是難纏,“我答應你,但如若我過不去,又當如何?”
黑衣人雙眼眯起笑道:“自然不會為難你,你從此處離開即可。”
鍾凡道:“閣下當真是強人所難啊,你應是劍宗內門弟子吧,難道不怕我將此事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