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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玄天劍 (1 / 2)

“此劍無名,後由玄高祖謝琰所得,取名曰:“玄天劍”,劍長二尺九寸、寬一寸一、厚兩分五厘,護手一寸、寬二寸六、厚七分,劍柄玄黑,劍身呈墨綠色,無刃無鋒。”

陶雍從那黑匣之中取出玄天劍,劍柄置於左手之中,右手伸出雙指從護手處劃過劍身,在其劍末處斷。雙手呈捧狀,將劍置於手心之上,轉而面向鍾凡。

“接劍。”

鍾凡呆立在原地,一時之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看著身前近在咫尺的三尺長劍,精緻大氣的劍紋以那劍柄之上的劍箍。呈現在鍾凡面前的,宛如一件藝術瑰寶,美得不可方物。此時置於那雙枯槁的雙手之上,卻又給這份瑰寶注入了滄桑,讓人不忍觸碰。

“是”雙手接過這病黑劍,雙手竟不覺有些下沉,而身旁的陶雍卻是滿臉詫異,片刻後,方才恢復先前的淡雅。鍾凡吐出一口濁氣,用盡渾身力氣,方才將劍舉起,看著眼前的男老者,萬分詫異,竟一時無言……

“此劍無刃,更似長尺,自玄高祖得之,終日佩戴,乃一柄無鋒之劍。”

“千年前,整個冥武大陸進入分裂時代,經過了百餘年的動盪,那次分裂終於是結束了。但至此,那次災難對於大陸的損傷也是難以估計的,三分之一的陸地化作汪洋大海,至今都未恢復。所有人都以為那僅僅是頻繁的地震導致的大陸版圖分裂,可是對於這持續百年的地震從何而來,卻始終無人出來解答。至此,也就不了了之了。你現在所認識到的冥武、盈昃、雲騰,不過是當時分裂出去的一部分罷了,而在那之後的幾百年間,各地紛爭四起,逐漸建立了新的政權,原作為京都的上都由於體系仍然健全,僅僅數年便平復了當時分裂時所引起的災害。仍居於上都,立國號冥武。而云騰由於遠離上都,更是分裂的最為嚴重。由於不斷地擠壓,撕裂,逐漸形成了奇特的地勢,江河錯雜,群山林立,在其大陸中央,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雲騰分裂後的戰爭足足持續了百年之久,方才逐漸平息,分為四國,辰宿、潛羽、白澤、藏龍。戰至嚴重時,可以說是屍橫遍野。”

“至於盈昃,由於古冥武開國之初的王侯大量被分封於此處,兵權集中倒也很快結束了戰爭。但盈昃的戰爭可以說是最出乎意料的,諸侯封王,歷經兩千餘年,才得以結束戰亂。最終的決戰之時本以為應是完勝,卻沒想到最終卻以和談收尾。在當時,盈昃最為強大的勢力乃是王家之後王筠,此人精通兵理,驍勇善戰,征戰之處,敵人無不丟盔棄甲,狼狽而逃。他本應是最後的贏家,卻沒想到最終敗給了一個後生,這柄劍原先的主人,就是那個沒落世家的書生。擋金戈鐵馬於落刀峽外,至此建國,號為玄股。王筠則於盈昃西北建國,立國號為大幽。此劍便是他的佩劍,一直長傳至今。”

“從今日起,此劍便是你的了,在此行過謝師禮後,就把劍收起來吧。”

“是”鍾凡走到那黑匣旁,將劍放入其中,方才回道陶雍身前,俯下身去,久久不起。

“你和你父親很像,有些執拗,我傳你此劍,便是怕你誤入邪道,以此正你心神。”看著眼前的少年,陶雍不知怎地,竟有些惆悵。他是那個人的孩子,卻也是自己的學生,難道那日的結局還要再出現一次嗎?

“那我父親呢……”鍾凡抬起頭直視著陶雍,面色平靜。在那一瞬,陶雍能清晰地 看見在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凌厲,直視陶雍,威嚴兇狠,這種神情竟會出現在一個14歲的少年面龐上。此時,陶雍心裡已是五味雜陳。

“跟我來吧 。”蓋上匣蓋,陶雍轉身走出書舍。

在這庭院的一角,一座書閣在這裡靜靜佇立。飛鳥三三兩兩地停留在這屋頂的飛簷之上,或站在那頂端沐浴著這清晨的陽光,或落在那之後梳理著這雜亂的羽毛。

咯吱……

佈滿雜草的閣樓外,陶雍站在樓前伴隨著四散的灰塵開啟了那扇門,驚走了那房頂上沐浴著陽光的鳥兒。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樓中,將屋中灰塵暴露在這晨光之下,如夢如幻。待晨風消逝,悄然落地,四周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佈滿灰塵的木門和空無一物的閣樓,一副巨大的劍字,書寫在那掛在牆上的白布之上,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

“此字乃是千年前一位劍聖所書,劍氣入字,你可從中悟劍。能從中悟出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雖不才,但得此字多年,也領略了其中一二,只是這其中一二,卻也已夠我受用無窮,。”陶雍靜靜地站在房門前,看著屋中的那幅劍字,心中不禁一番感慨,悟字多年,卻始終看不透這字,也許他能從中看出什麼吧。

“你就留在這裡吧,待你悟透之時,無需與我說,自行離去即可。”說罷,陶雍轉身走到鍾凡面前,從袖中伸出一本書遞給鍾凡。“我不過是個文人,沒什麼本事,能教你的也都教了,雖然都沒什麼用,但我年少時遊歷天下,所見所視都在這裡了,你沒事的時候就翻翻看吧,也有著不少奇聞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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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子。”

“行了,進去吧。”

曾幾何時,眼前的這個學生不知給自己闖了多少禍,可謂是頑劣不堪,而如今,竟能見得他此番心性,與往常簡直判若兩人,竟讓人心生惶恐,不知何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朝霞升起不過片刻,此時卻宛若夕陽。男子似乎再也不現當日的挺拔,此刻不過是一個遲暮的師者。看著陶雍遠去的背影,鍾凡將那本書收入懷中,雙手託著那裝有玄天的黑匣,對著那遠去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

“或是因為父親,或是因為其他什麼,至少今日那位教導了自己八年的男子將這些託付給了自己。”

走進這樓內,將手中的黑匣平放在那白布前,自己則盤坐在黑匣之後,注視著眼前的這個字。此字起筆似是無力卻又延綿不絕,似是輕浮卻又巍峨不動,運氣執筆,可看見刀光劍影間,一白衣少年,與玄天漆黑的劍神相融,舞劍與方寸間,劍招雜亂,卻始終不停。劍鋒劃過地板,留下一道道劃痕,竟成一“劍”字。人與書,人與劍,大統合宗,劍無鋒芒,遊走於身,圓融如意,萬法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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