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好本事呢，都學會幹壞事了！”
蕭二老爺說完，一記冷眼又朝著蕭悔之飛去。
那眼神裡有失望，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冷漠，彷彿他已經對這個孩子徹底不抱任何希望了似的。
蕭悔之看見了蕭二老爺的這個眼神，眸底有一抹黯然一閃而逝。
父親總是這樣，不管他做了什麼，也不管他是對是錯，父親總認為他是錯的。
他永遠都只會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用眼神裡的那種失望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蕭悔之有時候忍不住在想，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父親滿意。
他也曾試過努力識字念書，可是他人實在太小了，精力不逮，每每沒看幾頁書，就開始犯困。
而他一旦在看書的時候睡過去，父親就會更生氣。
父親總是說他不爭氣，可是蕭悔之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樣做，才叫爭氣。
知道自己不管做什麼都不可能得到的父親大人的一句誇獎，久而久之，他索性便不再刻意討好父親了。
既然父親說他不爭氣，那他就真的不要爭氣好了。
所以這一年多來，蕭悔之更淘氣了。
他不再乖乖跟著夫子念書，也不再努力學習大伯父的七步成詩。
反正他都是一攤扶不上牆的爛泥，那更爛一些又有何妨呢？
小小年紀的蕭悔之已經明白，當你怎麼樣都討好不了一個人的時候，自己能做的，就只剩下調皮搗蛋了。
至少這樣，你所在乎的人眼裡還是能夠看到你的。
蕭悔之的這番心裡蕭二老爺是不知道的，而葉舒窈雖然知道，可她也不可能就直接這麼告訴蕭二老爺。
所以想了想，葉舒窈也只能勸道：“老爺，你怎麼這麼對孩子說話呢？像大哥那樣的天才，全天下都是沒有幾個的。”
“悔之還這麼小，你總是那麼逼著他幹什麼？耐心教導著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