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從來不知道,活著原來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雖然滿目瘡痍,他都覺得已經非常有趣了,只是偶爾還會聽到她說:“要是和平盛世,這裡更好玩,更多好玩的。”
“街上很多人類的時候,這個世界很好玩嗎?”
“對!”
夕歡唔的一聲:“不過對我來說,在死城裡約會,也是新鮮體驗。”
沒辦法想象比現在更有趣,更開心的時刻。
“要是變和平了,我帶你去啊,不過那應該是很久之後的事了。”就當番外。
“好!”
他牽緊她的手,偷偷開心。
……
…
程衍說了真話,官方似乎研製出了真正的特效藥,直升機廣播呼籲尚存活的民眾到城市中心的廣場集合,無論有否覺醒異能,都可以得到妥善安排,但必須服從。
不想去。
“那就不去。”夕歡痛快同意。,
她無所謂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倒是很高興他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想法。
死了太多人,大城市空蕩蕩的,有許多可供藏匿的地方。
“喪屍真的得到控制了嗎?”
在一間大酒店裡找到了較為完好的房間,夕歡從落地玻璃窗望出去,夜色中,依然滿大街的喪屍行走:“樓下這只活蹦亂跳的,生前一定很活潑。”
房間裡沒有燈,只有她一人的說話聲。
她獨自說了好一會,才察覺到不對勁——話不多,但總會附和她每一個句話,嗯個不停,而這時,太安靜了。
夕歡回頭,線視尋到了坐在地上,靠床而坐的。
天氣太熱了,他索性將染了血汙的上衣扔掉,面板橫豎曬不黑,白得像雕塑,對展示體態這件事沒有絲毫赧意,寬肩細腰,經常讓夕歡看得不懷好意的身材,此刻冒了一層汗,雙眼緊閉著,彷佛在忍耐痛楚。
她心道不妙,跪坐在他身邊輕摸他的頸項。
他冒著汗,身體卻冷得跟冰似的。
“你怎麼了?能說話嗎?”
“嗯……”
睜開眼,聲音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低啞。
“你哪裡痛?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