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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等,總裁,你看著一副渾身節操的樣子,昨日見面更是通身凜然不可侵化的高嶺之花氣質,今日怎麼就把節操連皮帶骨的啃個精光,還做出這種很想被褻│玩一下的危險發言?多半是思想出了問題,夕歡很痛心啊。
歐時希:【如果別人可以,為什麼不能是我?】
歐時希:【……算了,這個真的不想在電話上說,一小時後見。】
辦公室裡,歐時希深呼吸,玩了一局電腦自帶的掃雷,才平複掉情緒起伏。
不應該,太幼稚了。
他深刻譴責自己。
抽離開來,從第三人稱的角度看下去,他簡直幼稚得不可思議,十七歲的歐時希也不太可能說出這種話……雖然他會這麼想,但人的成長過程就是將會說出口的話一句句的收回去自個兒消化。二十歲後就該把“你為什麼不愛我!”這種話收一收了,三十歲更是連這想法都不必有,愛是該愛的,戀愛到至死方休也理直氣壯,只是心裡該清醒一點。
回望過去的一小時,歐時希覺得自己就像回到為了一把玩具槍而哭唧唧的小學時期。
深鎖眉頭下,碧綠的眼翻滾著化不開的鬱色。
指尖輕敲桌面,在靜默的辦公室裡是清晰可聞的噠噠聲。
片刻,他將秘書叫進來:“例會取消,我有事要先走,今天下午不會留在公司。”
“好的,歐董。”
秘書從善如流地記下,內心卻是疑惑。
難道有什麼重要的大事,需要歐董去談嗎?
從頭到尾,秘書就沒往請假偷懶的方向去猜測過,只是暗暗奇怪,歐董做事從來不避著她,突發事情也往往會交代一聲,讓她好做紀錄,以後方便查舊日程。
不過,歐董臉色不佳,既然他沒提起,她就識趣閉嘴,但他心情好轉再暗示一下也不遲。
一小時後,一輛熒光粉的開蓬跑車停在歐盛大廈的正門前,恰好是午休時間,歐盛大廈附近就是商場,雖然公司有提供食堂飯卡,不過選擇跟要好同事一塊出去吃的員工也不少。而魚貫而出的白領們,目光掃見這輛騷氣十足的豪車,立時一怔。駕駛座車門上擱著一隻雪白的藕臂,車主戴著墨鏡,僅露出下半張臉,可也足夠能看出是個美人。
她在等誰?
這車子是她的嗎?
跑車外殼的顏色太騷,不像男人開的,倒是沒往二奶開金主車子的方向聯想,只當是一個招搖風騷的富二代。難得在平淡生活中瞧見新鮮玩意,便多看兩眼,竊竊私語:“她在等人吧?”
“這一幢大廈都是咱們公司的啊。”
“哇,哪位男同事要少奮鬥20年了?”
“她口紅什麼色號啊,好會塗,一點都沒出界。”
“你的重點也是夠了……不行,這個粉色太騷了,我真好奇她男朋友什麼樣。”
話音剛落,後邊電梯門叮一聲的開啟,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出來,身邊的員工通通噤聲,聲浪從後到前的被按下靜音鍵。底層女白領壓抑不住興奮仰慕的目光,被前輩戳一下腰,小聲提醒:“別花痴了,咱們公司的加班文化就是被他帶起的頭!”
歐時希目不斜視的穿過所有員工,如同摩西分紅海,眾人默契地讓出一條道給自家大boss。
他梳得一絲不茍的黑發下,壓著一雙沉鬱的冰綠色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