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床都比對他有責任心!!!!!
雲子策抬手扶額,劉海盡數攏至腦後,沒抹定型水,一會又柔軟地垂在額前,癢得他心煩。他不信邪,從床上下來,走到浴室,空空如也,地上濕嗒嗒的,走之前還洗了澡?他尚不死心,用密室逃脫遊戲找線索一樣的精神,翻箱倒櫃,連床底的抽屜都被他拉出來檢查過,實在沒有可藏人的地方了,才不得不承認——
她又跑了!
如果她還會約他,那可能這個又字,以後會替換成‘雙’、‘叒’以及‘叕’。
而且被她模糊過去,夕之後是什麼?
只知道她姓夕。
其實問一下工作人員,應該很輕松就能問出來了,但沒能從她口中問出來,雲子策莫名有點伐開心。
坐在床上生悶氣,一時之間也不想在微信上問她到底去哪了。
不想管了。
十分鐘後消氣了再說!
三分鐘後,房門應聲而開。
夕歡手上提著一個花紋精緻的漆木食盒,反手關上門。
抬眼就瞅見坐在床上,雙眼黑沉沉地望住自己的雲子策,他安靜不語的時候,鋒銳桀傲的部份便被無限放大,夕陽徹底下山,房中光源消失,從外邊走進來的夕歡眼睛尚不適應黑暗環境,眨眨眼,躊躇地咬停下腳步,摸索牆上燈的開關。
啪的一聲,房間重新恢複光明。
而雲子策一直在凝目看她。
禮服很經不起折騰,而且溫存之前解得匆忙,裙擺的碎鑽被蹭掉一小片,腰間原本光滑地貼著腰線的衣料也皺了,應當是被雲他扶住的時候不慎用力揉出來的,精緻高貴得不可侵犯的強勢氣場稍失,保全了另一種美感,遐想蹁躚,想將它弄得更亂。
她沒吹幹頭發就出去了,半濕雲發搭在肩上,楚楚動人。
簡直想將她藏起來。
你去哪了?
雲子策很想問這個問題。
但是理性提醒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這種問題,會讓他失去魅力。誠然,他要時刻表現出對她的好感,但太想束縛她,太想尋根究底,他就會變成倒貼上砧板上的肉,吃掉之前還有點新鮮感想嘗嘗,吃過的,就會頓失再次光顧的興趣。
他說:“醒來發現你不在,我還以為你有事先走了。”
語氣盡量輕松悠閑,不經意。
夕歡抬頭看他,沒接住他輕松的語氣調侃,也沒笑起來,適中舒緩的暖色燈光映進她的眼裡,碎開光暈,美極了,但看得雲子策渾身不自在起來,視線似柔懶的刀,洞悉開他的偽裝。就在他即將炸毛之際,夕歡便笑了,眉眼一彎,那股不留餘地,要將人看個透底的銳意亦隨之消融:“今天有什麼事比你重要?我怕你醒來餓,下去買了點吃的。”
說來也是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上一次睡完就跑,是真的跑,她就想起會所服務了。
這次慵懶悠閑的起來,她洗完澡,穿上衣服,走到樓下中餐廳,才想起來能直接送到房間。來都來了,索性等服務員做好了直接拿走。
當她提起,雲子策才發現自己確實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