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夕小姐的客人,剛才失禮了,”
問明是誰請他來之後,門衛的態度更加客氣——和雲子策想象的不同,剛才他沒頭沒腦的就想進去找人,待遇也完全跟‘失禮’不沾邊,倒是客客氣氣的請他在陰涼處稍作等待:“酒會會場在二樓宴會廳,需要帶你上去嗎?”
“啊,不用,我自己過去就好。”
原來她姓夕,雲子策想。
那個霧一般神秘的女人原來真的有名有姓,不是他做夢幻想出來的,也不是妖精。
他抬頭看向會所的名字——瑜碧公館。
沒想到西區的商圈背後居然有一座這樣的高階會所,從來沒聽過它打廣告,也可能是形象策略就是刻意不讓他這個收入水平的人知道的。他剛從片場離開,有半天假,今日剩下的時間都是自由的,但匆匆趕來,只穿著白襯衫黑西褲……那什麼?酒會現場?他這麼穿,不合適吧。
不過,還好早上沒圖舒服穿牛仔褲出來。
外部高冷,內部的路倒是不複雜,二樓整層打通了做宴會廳,可以想象租一天的要價不菲。
酒會進行到中途,人都到齊了,突然有來客推門進來,立刻成為眾人焦點。
何況,這位來客,確實很招人注意。
在一片衣香鬢影中,雲子策打扮得太樸素,但長相身材能彌補一切。
對年輕好看的男性來說,黑白是永不出錯的搭配,頂多不加分,英俊臉孔就是最好的華服。這種奢靡的場合,他不適應極了,一雙長而深的眼掃視全場,純黑潔淨的眼瞳因著一份警惕,顯得電光淋漓的動人,像一隻防人之心很重,皮毛又特別野性漂亮的大貓誤入人類世界。
這是誰的客人?
答案很快揭曉。
方才突然不見人影的夕家千金從休息區走向英俊青年,笑眯眯的牽起他的手:“你要留下來玩一會,還是現在就走?”
原來是夕小姐的朋友!
眾人恍然。
“跟你呆一塊,去哪都沒所謂,”
雲子策低眸,反手扼住她纖小的手腕,大抵是不打算放手了。他另一隻手從褲袋中翻出她在床頭櫃放下的手錶,不由分說的扣到她手腕上,精鋼表面微涼,觸到面板表面,凍得她眉頭一蹙。不過,轉瞬整個手腕就籠罩在他溫暖幹燥的手掌裡。
卡達一聲,戴好。
“不過,總算讓我逮到你了,夕小姐。”
他的嗓音不是撩人的低音炮,依然帶有少年特有的質感,壓著嗓說話時,有一點難以名狀的發狠。夕歡仰頭看他,對上他的眼神,沉黑的眼有著明確的目的性,沖她而來,非她不可。
嗚哇,超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