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陳揚只覺眼睛已經在冒金星，頭腦也有些不清醒了。
瓦那奴兒在一邊冷靜的看著，她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
聖師又轉向大日活佛，他這時候心中的怒氣才消了一些。
他養尊處優這麼多年，今日陳揚在他面前，逼迫他，屈辱他，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聖師向大日活佛道：“你之前說有急事要找我，是什麼事情？”
大日活佛說道：“現在沒事了。”他頓了頓，說道：“我本來是聽到訊息，華夏還有一個男子潛入進來，要救鬼煞。現在看來，這個男子就是這陳揚了。”
聖師便也就不再多說，他道：“他既然要和鬼煞同生共死，那你就將他抓到煉丹房去吧。”
大日活佛說道：“是，師兄！”
當下，大日活佛將迷糊中的陳揚夾在肋下，隨後就出了禪室。
聖師向瓦那奴兒說道：“你今天也累了，早點去休息吧。”
瓦那奴兒說道：“父親，你會怎麼處置陳揚？”
聖師多看了一眼瓦那奴兒，說道：“你想為父怎麼處置？”
瓦那奴兒說道：“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
聖師說道：“那就不要問了，忘記這個人吧。”
瓦那奴兒說道：“那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是君子，還是小人？”
這是瓦那奴兒心中的困惑。
聖師便也就看出了瓦那奴兒的困惑，他說道：“好人，壞人，君子，小人，這是四個不同的分類。但要用一個標籤來判斷一個人，這也有些困難。一個人，他可以同時是好人，也是壞人，是君子，也是小人。人是多元化的，也是擁有多變性的。”
瓦那奴兒說道：“我不懂。”
聖師說道：“鬼煞本是無辜的，它生下來，沒有做過任何壞事。但我們判斷推斷出它將來會給我們國民帶來很大的災害。所以，我們就要去殺它。但是，對於鬼煞來說，我們是壞人，是小人。但我們對於我們的國民來說，我們是英雄。這就是一個典型的多變型，多元化的解釋。”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你說的陳揚。他欺騙你的感情，自然是小人。但對於鬼煞來說，陳揚甘冒大險，置自身生死於不顧的前來營救。那麼，他是鬼煞的英雄。”
“說到底，陳揚不是壞人。”聖師說道：“為父也不是壞人，我們之所以對立，是因為彼此的立場不同。”
“所以父親，你不會殺他對不對？”瓦那奴兒問。
聖師說道：“也許吧。”
他的回答是模稜兩可的。
瓦那奴兒是聰慧之人，便也就聽出父親並不打算殺陳揚。
那麼，就這樣吧!
今日的事情，就當是一場夢，一切都到此為止吧。
“奴兒，去休息吧。”聖師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