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說的怎麼能心安理得下去，換個角度想，你的性命是楊纖纖用生命換來的，她自然不會想看到你有這樣的想法，那是對不起她。”
“第二，你說你是什麼災星，根本就是給自己找的麻痺內心的一種錯誤想法而已，如果你真的是災星，那你覺得你還會有朋友，有家人嗎？”
“第三，今天的車禍並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謀害，在沒有查出事情的真相時，不要妄自菲薄，更不要自我哀憐，頹廢的只會越頹廢，哭泣和頹廢自責如果能讓楊纖纖脫離危險轉醒過來，那我第一個支援你這樣幹。”
鬱驍的聲音很沉，聽起來像是在訓斥，卻不難聽出裡面暗含的關心。
孟馨知道，她都懂這些，可是……“大概，女人就是一種特別容易鑽牛角尖的生物吧。”
她唇角扯了扯，輕輕自嘲。
“知道就好。”鬱驍表示贊同。
孟馨聽言，只是看了他一眼，“那是因為你不是當事人。”
大道理誰都會說，要真的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的頭上，還指不定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經歷過這些？”鬱驍說話間，眼中劃過一抹濃鬱的傷感，卻很快就轉瞬即逝。
這次孟馨倒是沉默了，是啊，她怎麼知道鬱驍沒有經歷過這些呢？
她忘記他是個軍人，見過的生死，經過的大風大浪比她要多得多，有什麼資格說他不是當事人呢？
“抱歉。”她開口說道。
鬱驍聽到她突然道歉，有些錯愕了一下，隨即似明白過來些什麼，便搖了搖頭，道：“你不必道歉，每個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有生有死，這就是生命的規律而已。”
“嘿嘿，舅舅，講真，我有點不習慣這樣大道理一堆的樣子。”孟馨訕笑了一聲，便開玩笑道。
因為她的轉移了話題，氣氛倒是沒有太死氣沉沉了。
鬱驍看出小丫頭的心情開始轉好，倒是也沒有說那些惹人難過的話，“別叫我舅舅，我不是你舅舅。”
他糾正道。
有見過舅舅親吻自己的外甥女嗎？這丫頭是刻意拉開距離的吧！
孟馨眸光閃了閃，沒好看他，不過他的視線倒是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讓她想忽略他的話都不行。
“就算不是親的，怎麼說我也算是我媽收養的養女，按照輩分你還是我舅舅，這是不爭的事實。”
孟馨把最後那句‘不爭的事實’幾個字咬字特別重。
之前的曖、昧，她可以當從來沒有發生過，而他們的關系，也只能是親人的關系，做不了其它。
對於這一點，孟馨心底裡是很清楚的。
如果越過這一條界限，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鬱微，以及鬱驍的父母。
從年紀和輩分上，她們是不可能會接受這種錯亂的關系的。
“你不是孟馨，你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還是我兒子的媽，這也是不爭的事實，你是無法否認的，林馨。”
鬱驍緩緩的開口，最後，他卻叫了孟馨上輩子的名字出來。
聽到林馨這個名字，孟馨下意識的怔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