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心扭了扭身子,找了個舒服的睡姿,有氣無力地回道:“要不起。”
紀慕辰輕笑一聲,問:“痛嗎?”
不問還好,這一問傅筠心頓時想起剛剛的“酷刑”來,立刻氣咻咻地抗議道:“痛死了!”
“那我幫你揉揉...”
傅筠心立刻按住他不老實的手,制止道:“別...”
他笑眯眯地說道:“不是說痛嗎?”一隻手失去了前行的動力,沒關系,他還有另一隻手。
傅筠心急得快哭了:“不痛了...嗯...紀慕辰...我真的...要不起了...”
一夜鏖戰,第二天傅筠心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二點。
哎,跟紀慕辰在一起,這生物鐘就亂得不行...
傅筠心起了床,撿起掉在床邊的衣服,說:“我回去了。”
紀慕辰驚訝地坐起身來:“今天不是週六嗎?”
“下午還有事。”傅筠心扣好衣服的搭扣,又走到床尾撿起掉在那裡的褲子穿上。
“可我一點都不想送你回去。”紀慕辰不爽地倒回床上。
“不用你送,我自己坐地鐵回去。”傅筠心披上扔在門邊的襯衣,卻發現上面只剩下一個紐扣,拖著一截線頭要掉不掉地掛在上面,只好又脫下來。
“埃,要不我送你一輛車,以後你自己開回去?”紀慕辰的目光落在她光、裸的後背上,聲音懶洋洋的。
“我又沒駕照,你送我車還得再送一個司機。”傅筠心一邊套上掉在浴室門口的牛仔褲一邊漫不經心地回道。
“這都什麼年代了,連駕照都沒有,你是原始人嗎?”
很鄙視的語氣呢,傅筠心撇了撇嘴,說:“我就住在學校旁邊,五分鐘就走到了,要是去市裡坐地鐵就可以了,回南豐的話坐汽車也很方便,所以我根本就沒必要考駕照啊!”
“那大家平時都不用過河,還學游泳幹什麼?”紀慕辰一句話就把傅筠心噎住了,她索性不理他,從衣櫃裡拿了件上次落在這裡的t恤套上,就徑自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正巧見大門從外頭開啟,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進來。
傅筠心嚇了一跳,對方也明顯一愣,兩人大眼瞪著小眼,對視了整整五秒鐘之後,對方才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好,我是紀慕辰的媽媽,請問他在家嗎?”
“在、在的...”傅筠心飛快地說完,就轉身逃回臥室,對著剛剛掀開被子準備下床的紀慕辰慌裡慌張地說道:“你、你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