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樺“哈”了一聲,接下來是一片尷尬的沉默。
王書明語重心長的聲音響起:“你這樣,我很難接話的啊,而且你看,小花還在笑你。”
“我覺得我正確理解了小花到底是在笑誰。”我謹慎答話。
樊樺的聲音冷淡地響起:“我覺得你們都沒理解對。”
我和王書明兩個被嘲的人不說話。
不過片刻之後,王書明帶著好奇的聲音又一次出現了:“所以說有什麼進展嗎?你和你家遊戲主播?”
來了來了,晚間八卦話題,我稍微從手機上分了點心出來,“我覺得沒有你想象當中的進展。”
“喔——”王書明慢慢悠悠拉長聲音,“那小花想象中的呢?”
“……我並不能揣摩出小花心裡關於進展的標準是啥。”
樊樺的聲音依然冷淡:“我沒標準,只有王書明才會在心裡如此關注八卦話題。”
我附和著樊樺的話,笑著調侃,“對啊,也只有書書你,才會如此好奇自己的室友到底有沒有和他男朋友上床。”
王書明驚奇道:“小花你就不關心嗎??我甚至還想問問細節……”
“你那個不是關心,純粹是好奇。”樊樺不留情面,“好奇也沒用,你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擁有性生活的。”
我縮在床上,覺得今晚的對話基本上就不關我什麼事了,可以安心聽戲。
一旦開始上課,和柯夢言在一起的時間就立刻減少了超多。生活的狀態一下就變成了上課學習,下課搞圖,偶爾和男朋友一起吃飯軋馬路。
這周前半段我在趕兩張圖的死線,後半段本想全心趕一趕短漫,爭取早點把掉的馬甲擺到柯夢言面前,結果美工組一場會議,我就又要琢磨一下藝術學院畢業晚會的邀請函要怎麼做了。
開會時我主動提出了疑問,為什麼這個任務不交給院學生會,而是來找校學生會,得到的答案是“院學生會最近任務很多,反正校學生會美工組也全都是藝術學院的,就相當於分部了”。
不管理由合不合理,反正我是隻能接下這個任務了。
激動人心的脫下馬甲的那一刻,只能往後拖一拖。
不過好在只是我自己的摸魚,對完成度沒有要求,上色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居然在週六之前手速飛快地擼完了這個小短漫。
邀請函完全沒做好,我決定這兩天夾緊尾巴做人,爭取不要在學校裡偶遇叢姐。
週五晚上我激情熬夜搞邀請函的時候,心裡想的還是要在什麼時間把我的摸魚圖發出去。要是之前柯夢言沒和我講過我的黑歷史,我一定只會發在微博上,畢竟ofter我已經好久沒發過東西了,但是聽了柯夢言的話,我就覺得這張圖不發不行了。
為了達到驚喜嚇)的最大效果,我相當認真地思考了要什麼時間發,在兩個社交軟體上發布的先後順序,努力想做到讓這個精心構想的玩笑既不著痕跡又出人意料,讓柯夢言在驚訝的同時不要有太強烈的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為了給男朋友製造驚喜,我也真是“處心積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