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本正經地裝模作樣道:“怎麼能說你愛的太太討厭呢,這位粉絲先生。”
“我家的太太,只有我能說。”柯夢言也繃著臉裝傲嬌,說完就忍不住破了功,還是稍微帶點抓狂的意味埋怨道:“你幹嘛一開始不告訴我啊……我還以為作者是個女孩子,還說了不少現在想起來很蠢的話……”
“沒有,沒有蠢話。”我立刻反駁,“那時候我每聽一句都覺得壓力好大,被真愛粉當場催更,真是痛並快樂著。”
柯夢言無奈地笑,問道:“所以你後來把號清空是因為?”
“因為我覺得那些過於黑歷史了。”我捂臉。
“那之後一直沒投稿又是……?”
“高三嘛,學習都忙不過來,我還去參加藝考了,更沒時間摸魚。至於上了大學……那時候我已經能躺著吃糧都能吃到飽,就不怎麼自己畫同人了……”
柯夢言眨眨眼,又不甘心道:“我還是覺得你不告訴我就是想看我現在目瞪口呆的傻樣子。”
“呃……我誠實地講,我確實很想看看你的反應——但我不覺得那是傻樣子啦,怪可愛的咧——但更重要的因素,還是因為我當時確實驚訝到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你。”我直到現在依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我們這也太有緣了吧。大概月老看著我們的時候實在是太操心了,每過五分鐘就忍不住往我們身上栓一捆紅線,所以才能有緣到這種程度。”
柯夢言十分配合地發散思維,“要是丘位元的話,估計看見我們他就忍不住萬箭齊發了。”
我聽得笑了起來,“這麼聽起來,還是月老溫和一些。”
“捆綁pay聽起來好一點嗎?”柯夢言十分普通地問出了這句話,就好像這句話十分普通一樣。
我在當做沒聽到這句話直接若無其事帶過去和抓住這句話順帶揶揄幾句開個黃腔之間糾結了片刻,決定遵循本心,吐個槽先:“我覺得學長你看的教材可能不大對勁兒。”
“涉獵要廣泛,才能融會貫通。”柯夢言點點頭,一臉自己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果然還是吐槽最適合我。我板著臉道:“這位同學請你不要誤入歧途。”
柯夢言忽然若有所思,“這麼說起來……我是看過林林你當年畫的黑車圖的。”
我真沒想到柯夢言在這兒等著我呢。
我臉上的表情一僵,腦子裡唰啦唰啦翻過去一沓用來研究人體結構還不錯的圖片——我發誓我畫它們的時候真的心如止水,純粹當做學術研究,真的。
這些柯夢言都看過啊……讓我死吧,時間倒流讓我把當時發圖的未成年小屁孩兒打暈吧。
誰又能知道當年腦子進□□發的黑車的乘客裡會有自己未來的男朋友呢?!
我冷靜下來,決定理智地逃避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