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好了明天早上醒來之後就去找柯夢言之後,柯夢言的依依惜別和我的無情離去激情碰撞一個回合,兩個人都感覺玩兒過癮了,這才分別。
爬樓梯的時候我想,今天回來得晚了一些,我的舍友怕不是已經預設我要去柯夢言家了,我這麼開門進去,他們說不定又得感慨一番。
我推開門,看見宿舍內的景象,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
我很不確定地關上了門,朝坐在地上的那兩個人問道:“你們這是……?”
沒人回答我。
頂著一臉貓鬍子的樊樺神色平靜道:“十四你回來了啊。”
帶著兩個黑眼圈的王書明跟著說道:“別林你回來了啊。”
我滿腦袋問號外加黑線,完全搞不懂我的舍友們在幹什麼,“我回來了?”
樊樺和王書明還坐在地上,屁股下面墊著報紙,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我看著這兩個人,無奈問道,“還有沒,也給我來一張。”
於是我們三個人呈三角狀坐在地上,我看著這兩個人慘不忍睹的臉,問:“你們這是……真心話大冒險?”
王書明和樊樺對視一眼,兩個人互相點了點頭,然後王書明就一轉身放低身子從自己桌子下面摸出一大張疊著的報紙來,往我面前一攤——
露出一大堆撲克牌來。
我瞬間瞭然:“原來你們在宿舍賭博,舉報了。”
王書明天真無邪微笑:“雖然當代大學生大多手無縛雞之力,但我們倆合力,把你殺人滅口的能力應該還是有的。”
樊樺矜持點頭。
“……你們就不能拉我當共犯嗎??怎麼一個二個都這麼暴力,噫。”
“所以說,不就是打個牌,怎麼你們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一樣。”
“因為我和小花打得爛,和別人一起玩的話會被無情嘲諷。”說到這裡王書明的視線鎖定我,“然後我和小花就要殺人滅口。後續工作實在太麻煩,所以我們才悄悄玩牌的,你懂了麼?”
我點點頭,一臉純良地瞎說:“您放心您放心,我玩牌的技術還比不上我家樓上老年痴呆的大爺。”
一局結束,樊樺說道:“你現在把你謙虛的那句話收回去還來得及。”
王書明配合著開始一邊磨他臆想出來的刀一邊對我冷笑。
“難道我家樓上的大爺是什麼高人?”我故作震驚,然後演不下去說了實話,“講真,和我玩得最多的就是我哥了,我沒怎麼和同學打過牌,也不知道自己玩得怎麼樣。”
宿舍內是可疑的沉默,我被這兩個花臉貓盯著,決定再強調一番自己的作用:“你們兩個自己練的話很難有大的進步,還是要找我這樣的外援啊!”
估計是看我態度良好又真誠,還沒有趁此機會嘲笑他們,總之我們三個人又和諧地開始牌局了。
最後剩下的那個人要在臉上劃一道,王書明給樊樺加了一條眉毛之後把手裡的眼線筆遞給了我,我想了想,決定獨善其身,以我是後加入的不算數這個理由拒絕了。
開玩笑,我要是開開心心誰輸畫誰,用不了幾盤他們就該覺得我的臉怎麼這麼幹淨這麼嘲諷了。為了保護自己的臉,我選擇看他們兩個互懟。
不過我還是有點好奇,問道:“這個之後能洗掉麼?感覺眼線是下雨都不會脫妝的那種型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