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還想過要不要搬回去,好歹住在柯夢言對面,也是更近一些。但這個想法被我自己給否決了,與其這樣我還不如直接和柯夢言住到一起。不過我始終不想這麼快就和自己的男友同居,倒不是因為矜持害羞什麼的,而是我更想要循序漸進。
總歸剛開始談戀愛,大家都有點放不開,這時候同居,手足無措的大概是我們兩個。
而且用同居來解決見面不足這個問題,對於剛剛開始一段戀情的我來說,總有種走投無路釜底抽薪的感覺。還是先學著好好維持這份感情再說吧,如果這點小狀況都接受不了,我也沒勇氣說自己很喜歡柯夢言啊。
和柯夢言互道一聲晚安,我儲存了圖片準備上床睡覺。
看見對面空蕩的座位,我才反應過來王書明還沒回來。已經過了宿舍的門禁時間,他這是……?
我問了問坐在電腦前的樊樺,樊樺轉過頭來,迷茫片刻之後答道:“哦……這個時間,估計是他們社團有表演,晚上慶功去了。”
“哎?!表演?他都沒跟我說……好歹讓我去給他捧個場啊。”我有點失落。
“也不一定,是我猜的,畢竟他表演也不和我說。”樊樺聳聳肩,“上學期的時候我看到過他們社做的宣傳,還說要去看,結果他相當抗拒,我也就放棄了。”
“他不願意?”我有點費解,這人在我們面前draa得不受控制,結果正式的表演反而不想讓我們看見嗎?
“是啊。”估計樊樺也有我這個想法,他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我明天就不問他了。”我無所謂道,轉身爬上了床。
週五的課程結束後,我和柯夢言在一起吃了晚飯,然後慣例地四處亂走消溝)化通)食感)物情)。
現在的我們已經沒有像最開始聊天時那樣,句句精彩,倒是時不時就會有一段無言的沉默。這份沉默不顯得尷尬,只是平和,如果不是在學校裡,我覺得我們會在這溫柔的沉默中拉住對方的手,或是輕輕地送給對方一個同樣溫柔的擁抱。
時間還不算太晚的時候,柯夢言突然說:“我們現在回去麼?你要回宿舍帶些東西吧?”
我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疑惑地看著他:“嗯?”
柯夢言無辜眨眼:“你說週末來陪我的啊。”
“我以為週末就是週六週日的白天……你的週末是指?”我扶額問。
“週五晚到週一早。”柯夢言一臉認真,“兩天三夜。”
我心裡沒有夜的概念啊喂?!
最後我們對彼此做出了妥協:兩天一夜週六晚上住在柯夢言那兒。
柯夢言還有點不甘心,仍在碎碎念:“一週只來一次你牙刷都要落灰的。”
“謝謝提醒,我會買個帶蓋子的牙杯的。”
柯夢言補充:“毛巾也會落灰。”
我突然想和他對著幹:“沒關系,我過得糙,無所畏懼。”
柯夢言啞口無言,然後笑道:“真的?那我用你的毛巾擦臉也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