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每次約晚飯,柯夢言都是這樣,聊的內容也許天馬行空,但過界的話卻是一句不提。比起假期剛剛結束那段時間時不時就來一句高能的話,現在柯夢言基本沒再說過那些像是戳戳我提醒我他在追我的話了。
我有點好奇,這變化是自然而然發生的,還是柯夢言深思熟慮之後進行的戰略變化。不過知不知道答案對我來說也不太重要,畢竟我還是受益者,當然是樂見其成啦。
這天又是慣例的“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臨走的時候柯夢言對我說:“對了,今天晚上我要開直播了,會來看麼?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玩到結局。”
距離他上次直播也是隔了有一段時日,我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柯夢言說的是那個誤入基途的gagae。
之前我還以為柯夢言每週都要直播兩三次,現在看來勤奮直播是他的異常狀態,鹹魚鴿播才是正常狀態,大概柯夢言也和我一樣更愛學習——並不,柯夢言並不是很在意直播的經營,按他自己的說法,雖然各有各的快樂,但直播還是會累一些,所以還是他大部分時間還是在自己玩遊戲。
回到宿舍之後我先去沖了個澡,然後就把柯夢言的直播間提前開啟,以免錯過。等待的這段時間我也沒什麼可做,幹脆先拿出平板準備隨手畫一畫。
耳機裡還放著歌,忽然聽見王書明在叫我,我摘下一隻耳機,回頭問:“什麼?剛剛沒聽到。”
不只王書明,樊樺雖然沒說話,但也轉過身來看著我,我茫然:“嗯?”
王書明故作深沉,手指搓著下巴,“別林同學,你今天晚上……幹了什麼?”
我沒反應過來,“啊?我剛洗了個澡啊?”
看到王書明一臉的“你不老實”,還有樊樺意味深長的表情,我這才明白過來,他們估計是看到我和柯夢言軋馬路了。
“哦……我今晚和認識的學長一塊吃了飯,之後在學校走了走。”我不覺得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畢竟我和柯夢言現在的關系……就只是朋友嘛。
這時候樊樺介面了:“我們沒在一起吃飯的晚上,你應該都是和這位學長在一起?”
“對啊,我們關系挺不錯的,所以經常一塊兒吃飯。”我看著舍友二人掩飾不住的八卦心,攤攤手說道,“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就別忍著啦,直接問,我坦白我交代好吧?”
聽了我這句話,王書明立馬不故作高深,眼中迸發出熾熱的光芒:“你脫單了?”
“沒有。”
王書明一臉不信,樊樺笑著一針見血:“是‘沒有’?可我覺得是‘還、沒有’啊。”
樊樺特意在“還”字上加了重音,我懂他意思,搖搖頭說:“這誰說得準不是。”
樊樺沒再說話,笑笑地看著我,這時候刨根問底的工作就很適合王書明瞭。他趴到椅子背上,好奇道:“話說別林你學長不是我們學院的吧?你原來學院的?大幾啊?”
“嗯,他本科和我一個專業,現在讀研二。”
王書明露出不得了的表情:“研二!你們怎麼認識的啊?我們根本沒什麼接觸研究生的機會吧?”
說到這個我還有點想笑,又想起最開始我對他撕心裂肺男高音選手的印象了。我決定給柯夢言留點面子,於是只是答道:“我上學期不是租房嗎,他就住我隔壁。”
至於認識的契機,我不說,我的舍友們肯定會自己腦補個相當正常的情景吧——畢竟鄰居之間想認識的話不要太容易。
“這麼好的嗎……我也想出去租房嗚嗚嗚。”王書明哼唧幾聲,有種肉眼可見的枯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