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叢姐我錯了,”我立刻討饒,“我現在就過去?去哪兒找你啊?”
“來學院樓二層的報告廳……哦,是藝術學院的學院樓,別走錯了。”
“認不錯啦,長得最新最好看的那棟學院樓嘛。”藝術學院大樓前兩年剛剛翻修過,從裡到外都透著幹淨漂亮,“叢姐,今天下午是什麼事啊,不是已經放假了麼?”
“研究生還沒走,有個晚會,所以現在正佈置會場呢。”
“哦哦,那我馬上過去啦。”
說是佈置會場,果然就真的都是體力勞動。大一的放假早,勞動力人數明顯不夠,身為會場裡為數不多的男生,我自然是跑上跑下責無旁貸。
晚會開始之後後臺也走不開人,叢姐拍著我的肩讓我留到結束然後一起去聚餐,我還算挺期待地在後臺幫忙,晚會結束之後帶著有點扁的肚子收拾了會場,然後我們披星戴月的一行人就嘻嘻哈哈地鑽進了離學校不遠的能經營到半夜的火鍋店。
除了我和叢姐,剩下的五個人都是藝術學院院學生會的,一位學長一位學姐,還有三個是和我同級的男性勞動力。雖然之前我和他們都不認識,但是在體力勞動過程中我們也算是有了些質樸的友誼,現在點起肉來誰也不含糊。
學長學姐說要請客,把點菜的活兒完全交給了我們幾個大一的,只在最後補了點青菜,又問我們有沒有不吃辣的,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後幹脆地把鴛鴦鍋底換成了紅湯鍋底。
我悄悄咋舌,叢姐他們還真是豪邁,不過這一桌除了我之外好像都是南方人,一個個都是無辣不歡的小能手。
一頓火鍋吃得又嗨又盡興,尤其是桌上的其他人知道我下學期要轉專業變成他們的院友之後,這話題根本就沒斷過。不知道他們哪來的那麼多詞兒,黑起自己學院來沒個完。
桌上有個叫王書明的大兄弟,讀的就是我要轉的專業,聽我說要轉專業之後整張臉都寫著“你這是上了賊船”,拍著我的肩,有種拿我當將來的難兄難弟的感覺,邊吃邊說到後來,他已經要和我抱頭痛哭了。
……大兄弟你怕不是喝豆奶喝高了吧。
吃飯這攤氛圍不錯,學長學姐稍微商量了幾句就做了轉戰ktv的決定。
我對唱歌不太擅長,不過這一群人裡麥霸不少,我唱了一首就轉戰沙發角落,負責喝彩和鼓掌。沒過一會兒喝豆奶喝高了的大兄弟也退居二線了,我看看桌子上的啤酒瓶,覺得這回他是真的喝高了。
王書明拉著我跟我嘶吼他大一上學期每門課選的老師,我聽得含含糊糊,眼看著他又是雙目楚楚含淚嘴唇瘋狂顫抖,我可算是怕了他了,藉著尿遁的理由暫時先跑了出去。
時間已經是後半夜,平時我熬夜都是對著電腦,現在對著包間裡的大螢幕還有花裡胡哨的燈,反而讓我覺得有點困了。
在洗手間洗了把臉又回到包間,直到最後我一共唱了三首歌,然後就歡歡樂樂地迎著還沒升起的太陽和大家散夥了。幾個新認識的小夥伴知道我在外面租房,表示了一定程度的羨慕——還有十幾分鐘才到宿舍開門的時間,他們還得站在門口等著。
我表示走到租的房也是要時間的,他們才戀戀不捨和我說了再見——我懷疑他們都喝得有點暈,不就是一個下午加一個通宵,怎麼感覺他們和我已經有什麼深刻的革命友誼了呢。這一晚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的王書明拉著我的手,感覺就差把我拉到他宿舍的床上和他促膝長談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理了。
我掰開他的手,和他的同學說:“你們看好他,必要的時候就把他捆在他宿舍床上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我沒坑……我不坑文的……
以及之後也是更新不定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