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葉晚晴抬頭看著洛孤塵,“現在你告訴我,你還在怕嗎?”
洛孤塵看見他師父如此認真地問他,眼裡倒映著自己的影子,彷彿眼裡只有自己。他情不自禁將葉晚晴抱在懷裡,“不,我不怕了,只要師父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回到青霜之後,葉晚晴讓洛孤塵搬回了掌門院落的房間。
對此最高興的還是玖禕,因為同在掌門院落的她就可以時常找大師兄比劍了。她發現大師兄的劍術較之下山前,似乎更進了一步,天地萬物皆可成劍,而招式淳樸,有一種返璞歸真之感。玖禕驚嘆:“大師兄你這是悟到了青霜劍術的最後一式‘燈火闌珊’了嗎?”
洛孤塵收劍,頓時劍化五行,“我想應該是的。”在魔界開啟心結之後,洛孤塵心有感悟,終於得以體會最後一式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意境。練到了無名劍招的最高境界,後來他才知道其實這是青霜開山祖師所創之劍招。
青墨和霜霞為一對道侶,所創劍招亦將彼此感悟融入其中。當年洛孤塵以心入道,卻能夠在劍道上有所造詣,也是機緣巧合。
沽酒給葉晚晴彙報青霜近況的時候,看到他大師兄雖然一如既往地站在師父身後,但是看師父的眼睛裡不再是當年的痛苦和壓抑,而是一種近似於寵溺縱容的目光。
葉晚晴兩人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青霜上下雖然已有幾百號人卻能在沽酒的帶領下有序的執行著,其間還有許多其他門派掌門的到訪,沽酒都一一安排了,做到進退有度不卑不亢。
山門前有值日弟子站崗,藏書閣先烈殿等有弟子每日打掃,殿前廣場弟子們勤勉習武,藥殿也有許多弟子在和茶茶一起鑽研。
葉晚晴高坐在大殿之上,接受眾人朝拜,洛孤塵抱劍站在她身旁。望著由沽酒、玖禕、茶茶帶領的弟子從大殿一路跪到大殿之外的廣場,葉晚晴目光悠遠,似乎看到了千年前鼎盛時期的青霜。
師父,你看到了嗎?
葉晚晴一揮衣袖,一股精純的靈力從大殿一路擴散廣場之外,所有在場的弟子都感覺到靈臺一股清明,修為似又更上一層,頓時對這個傳說中的掌門更是敬畏。
洛孤塵沽酒等人卻覺得,這才是葉晚晴這麼多年的付出應該得到的,深厚的修為、浩大的門派,還有弟子們的崇敬。
沽酒本來以為大師兄這麼多年來終於得償所願和師父在一起了,但是觀葉晚晴和洛孤塵兩人的相處卻讓他疑惑不解,因為似乎兩人的日常相處並沒有多大變化。他不敢找他師父,只得找洛孤塵:“師兄,我發現我真是看不懂你和師父。”
“其實我也不懂”。洛孤塵回答。
在此之前,他以為他與師父從無可能。後來葉晚晴告訴他,你其實可以遵從你內心的想法去做,而葉晚晴也並沒有抗拒他。他狂喜的同時又內心糾結,他不知道師父對他的感情到底是如他想要佔有她一般,還是隻是因為師父對他習慣性縱容。
“你為何不直接問我?”沽酒走後,葉晚晴竟從洛孤塵裡屋走了出來,以葉晚晴如今修為,也難怪兩人沒有察覺屋內還有第三人。
洛孤塵:“……”他突然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我葉晚晴從前從未喜歡過任何人,亦不知如何喜歡一個人。但是從未有一人如你一般讓我如此放心不下,如果這樣不能說服你……”葉晚晴走進洛孤塵,身體近乎貼在洛孤塵身上,洛孤塵身體頓時繃了起來。
葉晚晴繼續靠近洛孤塵,然後伸手將不知所措的洛孤塵的腦袋拉低,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一吻,看到洛孤塵呆愣的樣子,笑了起來。“我喜歡看到你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