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透著一股詭異的安靜,只除了刀刃不斷入骨的聲音,一刀一刀,一刀一刀。
而外面不遠處的大廳則與此處完全相反,觥籌交錯熱鬧非凡,流觴曲水中,有人撫琴有人起舞,如果不是人人都戴著面具,看起來就是一場平常不過的宴會。
只是當他們如此淡定如此習以為常地吃著的事物卻是自己的同類,那麼他們還配稱為人嗎?
而另外房間裡,面容姣好的女子被餵了丹藥,意識恍惚,面露媚態,面色不正常的潮紅,私密部位被釘上銀環,不由自主纏著男人請求交合,而神情醜陋的男子埋在女子身上不停動作。更有甚者,一個女子身旁有兩個三個,甚至更多個男子。
直到女子身體越來越幹癟,被吸幹精血而死。
那些吃剩下的骨頭,幹癟的屍體,隨意丟棄在莊園後面林子挖的深坑裡,連掩埋都嫌費力氣。那些茂密的樹木花草下,掩埋著數不盡的屍骸。露在表面的遺骨,反射著冷冷的月光。
盡管他們全都蒙著面,可是洛孤塵在與其他門派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也足夠讓他將他們認出來了。
他突然想問,一千年多年來,清霜派的先祖們前赴後繼不言得失,甘願無聞的保護著的這些人,他們配嗎!
這些吃髓啖骨的人讓他珍之重之,放著內心深處愛都不敢愛的師父差點丟了性命,他們配嗎!
憑什麼這些垃圾因為和師父同為人族,就能仰仗清霜歷代的犧牲如此心安理得地做喪盡天良的事情。
憑什麼自己就得整日小心翼翼壓抑自己的本性。
憑什麼身為魔族就帶有原罪不配和師父在一起,他們憑什麼!
憑什麼!
多年來壓抑的情緒噴薄而出,洛孤塵再也壓抑不住自己身為魔族的天性,魔氣如巨大的浪潮以洛孤塵為圓心向四周威壓而去,草木蟲魚化做硝煙,亭臺樓閣塌陷成土。
那些原本有恃無恐還在沉淪的人頓時化作森森白骨,永遠沉淪。
洛孤塵嘴角彎了起來,露出了陰森森的笑。
他忘記了,他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他甚至連自己也忘記了……
這個時候沽酒和茶茶終於趕到,禁制已被洛孤塵破壞殆盡,他一過來就感應到了師父所在。而葉晚晴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隨著靈力的慢慢恢複,正在安撫地震受驚的眾人。
眼看著就要波及到葉晚晴那裡,沽酒顧不得許多,擋在葉晚晴的路線上,化出一面光牆試圖阻擋洛孤塵掃蕩而來的魔氣,但是如蚍蜉撼樹只能阻擋一瞬。
瞬間光牆破裂,沽酒只看到一股勢不可擋的力量向自己襲來,眼看著就要被吞沒的時候茶茶突然出現,化作巨大茶花,葉子將沽酒緊緊包裹,替沽酒承受了大部分的沖擊。
沖擊過後茶茶化身的茶花變回了原來的大小,而葉子花瓣全部枯萎,只剩光禿禿的花枝,不知死生。
沽酒目眥盡裂,發出絕望的悲嚎:“茶茶!”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爬山從八點半開始爬,爬到下午六點五十,爬了十個小時啊……明天還要繼續爬。然後發現離我遊戲裡的師父好近,決定明天下山之後坐個動車去找他,存稿只到明天號要停更一天,14號看情況,15號肯定更了,感謝大家!
——9月11日晚於三清山